薛贵妃每日要吃很多滋补之物,身子圆润较之前了很多,加上肚子一日大过一日,行动诸多不便,连走路都需宫女搀扶。
她看着陆泓琛的背影,笑得莞尔。
他哪会听不出,皇后想一石二鸟,将雨缨也牵涉此中?
难不成……七王爷身上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搜身?”薛贵妃非常不解。
回过神来,不由粉面薄怒:“本宫的寝宫,你们也敢乱闯?七王爷是本宫的客人,谁想带走他,先问过本宫再说!”
她千万没有想到,陆泓琛会这么等闲地入彀……
除此以外另有一包毒药,与昨日从那太医身上搜出的并无二致。
那金饰与香粉,很快就被呈上来了。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就仿佛她要对于的,从始至终只要薛贵妃一人。
若将婆媳相处一事,设想成上一世打怪进级的游戏也就罢了,可她与太后之间职位的差异,早已必定这不成能是甚么打怪进级,最多是一边被怪打一边进级。
陆泓琛拿起那包毒药,放入怀中。
可此次的事,实在令薛贵妃替她捏了把汗。
以是每次薛贵妃须生常谈,她都会在两三句内敏捷转移话题,抑或找个借口抽成分开。
此言此语,不过是说,昨日那毒药是为薛贵筹办的,而不是为了毒害秦雨缨……
哎,女人啊,还是得学会忍啊……
不过此人啊,总有失算的时候,不成能样样都算得那么准。
毕竟现在薛贵妃的吃穿用度,皆是这皇宫中最好的,除却入口的食品外,常日打仗之物也会被一一验毒,为的是不让心胸鬼胎之人有机可乘。
得知秦雨缨当真安然无恙,且还身怀有孕,薛贵妃大舒一口气,赶紧托陆泓琛带些宫里的补品,给她好好补补。
故而皇后杀那两个太医,也是有情可原。
“贵妃娘娘,这件事您就别插手了,七王爷他到底是客人,还是心胸鬼胎的歹人,待好好搜过他的身再说也不迟。”那寺人捏着嗓子顿挫顿挫道。
“感激倒不至于,只但愿七王爷能稍稍谅解几分,莫要对本宫心存痛恨。若非那薛贵妃对本宫的这些部下早有防备,本宫也不必费心吃力请王爷代为脱手了……别的,还要烦请王爷做事谨慎些,莫要叫人发明,以免将本宫也一并连累。”皇后道。
起码这能证明外头那些谎言都是虚传,七王妃佳耦并未因为阿谁孔姓女子的插手而心生间隙,不然陆泓琛也不会故意替秦雨缨做这些琐事……
古语有云,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话不是没有事理,可惜偶然一误就误进了阎罗地府,白白去了一条性命呢……
起码,看起来是如此……
秦雨缨失落以后,太后娘娘明显没站在她那边,而是从中作梗,恨不得让她在这世上完整消逝。
一开端,她不过是想扯个幌子,来探听那木伯的动静,厥后逐步发觉薛贵妃此民气肠不错,一来二去,二人便垂垂熟谙起来。
久而久之,薛贵妃便也没再说了。
“就只是如此罢了?”陆泓琛瞳孔微凝。
陆泓琛分开以后,未几时就来到了薛贵妃的寝宫,身为王爷,本不该来这类处所,不过送香粉、珠钗,倒是叫人挑不出甚么弊端。
旁人见了她,都恨不得跟辟邪似的避开十里八里,也只要秦雨缨这个七王妃,不惊骇那些有的没的,经常带些自家铺子里的东西来看望她。
“看来,皇嫂昨日就筹算将这毒药给本王了?”陆泓琛问。
“这是本宫客岁托人买的金丝燕窝,太医说本宫湿热重,虚不受补,要渐渐来,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大补之物,王爷若不嫌弃,就拿回府给王妃保养保养身子吧,她太肥胖,很多吃些滋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