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脑筋,怕是被门给挤了!
刁蛮善妒嘛,她承认。
实在,当时秦雨缨不是没有思疑过,不明白阎罗为何俄然肯帮她。
秦雨缨点头“哦”了一声:“连后果结果都不清楚,那你说个屁?”
一想到秦雨缨被重重打下阳间时,几乎元神尽失的模样,唐咏诗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秦雨缨思忖了一下:“会不会是竹箐?”
可喻世墨心中镇静到了极致,他算是明白为何旁人会说七王妃是妖女了……
此女……此女怕是疯了吧?这不是摆明在打太后娘娘的脸吗!
喻世墨顿时呆若木鸡――打断他的手脚,还送他去太后娘娘面前复命?
竹箐到底还是一时打动了……
可儿都死了,再可惜也是徒劳……
次日,府里的偏厅停止了一场热热烈闹的喜宴,几个丫环架着孔钰珂,逼着她与喻世墨拜了堂、成了亲。
外头太冷,很有呵气成冰的感受,秦雨缨去书房给陆泓琛送宵夜时,恰好撞上暗卫前来禀告,说方才三王府的人,方才趁夜往乱葬岗扔了一具尸首。
“既然你不怕死,那本王就成全你,来人,把他剁碎扔去乱葬岗喂狗!”
陆浩淼是陆长鸣的命根子,想来在三王府里应是遭到了严格庇护,平凡人皆近不得他的身。
唐咏诗始终记得她那张写满迷惑的脸,更记得本身是如何一点点替她撤销猜疑的――其一,阎罗是个心善之人,不忍看秦雨缨与那凡人存亡拜别,受相思之苦;其二,阎罗连仙骨都肯赐下,将戋戋两册书拱手相送又算得了甚么;其三,归正阎罗身边妻妾成群,多秦雨缨一个未几,少秦雨缨一个很多,既然承诺施以援手,便决然不会再对秦雨缨起别的心机……
一挥手,幽冥镜中的统统皆消逝不见,只余一片浓浓黑气。
所谓情,不过是月熟行中的一根红线,牵了谁,就是谁。
七王妃这是……救了他的命?
拜了六合、饮了合卺酒后,她名义上就是阎罗的人了,到时便可获得那书了。
都城有模糊的传言,说秦雨缨这个七王妃是妖孽,以是才得以在骊山死里逃生……
循环来、轮归去,一转眼就过了数千年,想必阎罗都已快看腻了吧?
郎才女貌,璧人一对,却要蒙受天劫,生生世世接受拜别之苦……
“有句话,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望喻管家好好向太后传达。”秦雨缨弥补了一句。
看着喻世墨脑门上那一层盗汗,久未言语的秦雨缨淡淡开了口:“你可知这整件事的后果结果?”
丧事?
先前那陆长鸣就来找了他好几次,每一次,都吃了闭门羹。
许是发觉到陆泓琛森然非常的视野,喻世墨只觉如芒在背,连头都不敢抬,提及话忍不住有些结巴:“王……王爷,小的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还望王爷莫要受妖女勾引,做出令本身悔怨之事……”
至于那些被尘封、被打上活结的,便传为了世人丁中天长地久的嘉话……
这哪是平常女子说得出的话、做得出的事?
他总不能说,本身一片忠心全向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如此叮咛,本身便如此行,有何值得惭愧掩面的……
“这话,究竟是发自肺腑,还是出自母后之口?”陆泓琛一针见血。
昨日竹箐回三王府时,陆长鸣只怕还不知她已传闻小妹已死,故而在陆长鸣起疑之前,竹箐不是没有脱手的机遇。
话音一落,喻世墨立即忍不住打起了颤抖――六合知己,王爷真要杀他?
“倒是你,身为七王府的管家,一举一动却全听太后叮咛,奉养二主,此为不忠;在我存亡不知时,迫不及待将别的女子送到王爷怀中,让王爷背上负心汉的骂名,此为不义……我如果你,早该惭愧掩面他杀了,另有何脸面在这里大放厥词?”秦雨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