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娘出去存候道:“皇上命奴婢来传话,请皇后娘娘安坐一会,皇上稍后便到。”
兰儿服膺册封的礼节,保持着端方的仪容,只觉这身皇后的嫁衣实在过分厚重,压得她每走一步都很沉重。
兰儿深吸了一口气,道:“嗯嗯,你们要把我打扮的越美越好。”
她与他相视一笑,他亦换上了大红的喜服,玉面冠带,真是个俊美的新郎官。
阿绿送来一套龙凤双喜的长袍锦服,满脸欢乐的向她道贺,和碧阑、喜来忙为她沐浴换衣。
却从镜中看到阿绿、碧阑几个宫女手脚不断的还在为她盘发,将凤型的金步摇在她发间比试。
李灏拿起一个敲开剥给她看,喂到她嘴里,“放心的吃吧。”
兰儿微微含笑,只觉沉重的凤冠霞帔取下后,脖子都是酸的,有些怠倦不堪。
兰儿至殿外广场下撵,钦天监大声宣:“吉时已到!”
兰儿从床铺下抓出一把喜果,剥着花生吃了一颗,皱眉道:“生的!”
皇上笑了,道:“无妨。”
兰儿向六合、皇上行三跪三拜之礼,皇上亲身授凤印给她,她接印后礼成。
“就吃一颗还不可吗?我怕皇上没来,我已饿得晕畴昔了。”兰儿将那颗花存亡死的捏在手里。
阿绿端来备好的红玉酒盏,“请皇上皇后饮交杯酒。”
“若兰你想多了,朕现在是这天下之主。朕钟爱的人,老天爷也会庇护三分。”李灏用下颌抵着她光亮的额头,“此次我们大婚,你猜我把谁都请来了?”
他站在高处身形矗立,阳光洒在他身上化作了一缕缕细淡的金光,像一尊供奉在云端的天神,让人俯视膜拜,却没法企及。
“除了他,我还将秦岳和他的夫人请来了。”李灏期许的道,“或许他们晓得些消弭蛊毒的体例。”
册立大典在天德殿外的广场长停止,皇上着一身正明黄的朝服,早已站在天德殿的汉白玉石阶之上。
兰儿温馨的坐在铺着大红的龙凤相戏锦缎的喜床上,只觉铺盖上面有甚么东西咯着,凭直觉伸手在铺盖下摸了摸。
到了傍晚时分,李灏体恤的让她先回宫。
兰儿只觉一颗心将近熔化了,情不自禁的眼角有眼泪流出。
云娘笑开了道:“皇后娘娘说是生的,那就是生的。”
皇上表示让殿内的宫人全都退下,寝殿内温馨了下来。
“娘娘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碧阑为她擦了擦泪,笑道,“娘娘您看彻夜用这个珊瑚红的胭脂都雅吗?”
皇上和顺的以手拭去,笑道:“现在能够吃花生了。”
发明上面放了好多枣子、花生、桂圆、栗子......才觉肚子饿了。
皇宫内鼓鸣钟响,乐工们齐奏庆典欢乐的乐章。
次日凌晨,兰儿已穿戴整齐,皇上命礼部侍郎持册封圣旨,到宁国府宣旨。
那贴身的锦袍触肌微凉,感受这面料非常特别,阿绿为她打扮道:“娘娘身上穿的龙凤锦服是皇上亲身选料,命内事府特别裁剪的,用得是楚锦里最轻浮柔嫩的纹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