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上去却很对劲,朝静娴勾了勾手指。
繁依算是明白了,完整不把姬妾当人,不过都是他宣泄的东西,宣泄完就直接撵人。
她又回到厨房干活,在炉火边起码不会冻着。
其他出去奴婢行动敏捷的清算床铺,就像这里从未产生过甚么。
一进厨房,几个小丫环就用怪怪的眼神瞧她。
入夜后,月荣办理好奉侍静娴需求的东西,不甘心的交给了繁依。
她不明以是的避开小丫环的目光,冷静的蹲着在炉子边加柴。
一个小丫环跑到她身边,传话道:“繁依姐姐,你因祸得福了,殿下让主子彻夜去侍寝,主子派月荣姐姐刚过来找你,说是彻夜主子去侍寝时由你跟去奉侍。”
繁依尽量忽视那声音,想着别的事,也不知熬了多久,静娴的叫喊声总算停了下来。
她身边的小丫环说:“姐姐新来府中,应当还不晓得,殿下从不在姬妾居处临幸,若要临幸谁就会召谁去风月阁,也不会让任何人过夜在身边。”
年长的妇人是个四十来岁,边幅平常,说话时带着几分担事的严肃。
院内有处干枯的荷池,荷池上有座玉石拱桥。
繁依身上衣衫薄弱,感到很冷,走在静娴前面,一起穿过正堂。
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静娴俄然转头,对她道:“劝你到了寝殿,别再玩甚么花腔。不管是甚么启事殿下让你留在王府内,但只让你做了个低等奴婢,证明并没看上你,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现在没人会在乎,繁依尴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拾起铜盆,从速退了出去。
到了二楼,引她们来的奴婢通传后,中间寝殿的门从内里推开了。
繁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繁依又将床帐一层层绾起,静娴身上的薄纱已经破了,跪在床上,为五皇子擦拭污垢。
风月台位于王府的正北方,是座两层楼高的修建。
五皇子裹紧袍子,懒懒得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不留。”
色鬼中的妖孽,妖孽中的极品。
寝殿空荡荡的,除了这张床,就是一排挂衣服的木架子。
云娘走近问道:“留不留?”
“我帮你把热水筹办好,等会殿下完事了,你再端盆水出来让殿下和主子梳洗,你也能露个脸。”繁依再不想到静娴屋里了,有人乐意去,她也乐意让出这个机遇。
“是。”繁依不肯再回嘴甚么,多说也无用,静娴爱如何想随便。
小丫环必定的道:“月荣姐姐说的明显白白,就是你,没错。繁依姐姐,夜晚去奉侍万一被殿下看中的了,做个侍寝奴婢,也比呆这做粗话强。”
那丫环遗憾的道:“没用了,殿下只在主子屋里呆了一小会,说是有事已分开了。”
“都退下,静娴主子的贴身丫环留下奉侍。”殿内一个最年长的妇人发话道。
“是啊,是啊,早晓得刚才我抢着端水去,也跌一跤就好了”另一个小丫环一脸恋慕的道。
“放床帐。”云娘面不改色,安静自如的道。
云娘完整不给静娴歇息的机遇,又号令道:“起帐。”
繁依醒过神来,从速将三层床帐全放了下来,学云娘一样纹丝不动的站在床帐外。
起首印入繁依视线的是殿中一张雕花镂金大床,床上铺着深蓝色丝缎被单,床头摆着个足有枕头那样长的玉快意。
殿内站着几个奴婢,全都无声无息,行动极轻。
她同时也有点惊骇,惊骇在这王府呆久了,会沦为和她们一样。
五皇子欺身将静娴压住,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
五皇子披着黑绫暗花袍子,长发披垂着,心不在焉歪在床上。
繁依冷地瑟瑟颤栗,一起小跑回住处,换了身洁净的衣衫,可惜最和缓的这件棉衣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