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认定,作妖的是苏念如。
话音落,两人都堕入了沉默。
辋烟被打了板子,臀部腿上,血肉恍惚一片,穆菱的眼泪止不住的落,送人来的宫人归去复命,翠烟却留了下来。
“是,各国来使,内命妇与诸多大臣都看着,丢了脸面是小,太后内心不痛快,我这苦主也讨不了半点好。”穆菱实言道。
“皇后醒了,却拿你身上起火大做文章,非说翊坤宫着火,是你所为―我看她死活都要把脏水泼你身上了,你快说,是谁给你出的主张。”
梁言背过身去,提及今晚宴席上,穆菱衣衫起火之事。
“朱紫娘娘在吗?”
穆菱轻一挑眉,请公主落座,“我还觉得费事已经够多的了……”
“公主为何如许问?出了甚么事?”
穆菱苦笑,安设好已经有些发热的辋烟,道:“若我猜的不错,那件纱织的罩袍上,必然是撒了白磷粉末―当时罩袍一瞬烧毁,身上的布料也已起火,我只能往池中跳去。”
梁言柔声道:“我这有两粒丸药,温水服送,即便只剩下一口气,也能起死复生。”
梁言并没立时出宫,而是来了一趟桂花园。
穆菱倏然反应过来,扣问梁言:“那翠烟,不是公主派来的,而是你的人?”
那孩子不过七八岁,穆菱也不谦让她做太多事,一个生火,一个提水。
梁言眉宇里都是不舍:“我会再来看你。”
梁言吃紧问道:“可有烧伤?”
辋烟被打了板子,身上的血流了一起,“嘀嗒”“嘀嗒”,声音不大,却如猛锤,一下下敲击在她心上,她一个踉跄,扶住了墙:“她,她如何了……”
“我出不去了……”穆菱轻声说道,看了眼重伤的辋烟,“刺客的事,一天不处理,我就一天不能走。皇后娘娘非说刺客与我有关,虽我辩白了,可除了你与公主,谁又管本相是甚么。我若逃了,休说漫天的海捕文书,就是穆家,也在灾害逃。”
把塌了的床拼接好,被褥也从水里捞出来……屋里勉强能睡人了。
奇特的是,他见了翠烟点点头,翠烟也只喊了一句“七王爷”,施礼以后就持续做活。
“我当时吓了一跳,正冲要上去,就见你已跃入池中―那火,并不是不测?”
穆菱心提了起来,含混点头:“环境不大好。”
“你还在池子里舞了一圈,是怕露了端倪,惹了母后活力吧?”
穆菱立时站起来,推梁言:“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