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身前的手札,袁修月本来暗淡的眸色,刹时多了几分亮光。
闷闷应了一声,汀兰悄悄点头:“娘娘过的高兴安闲才是最首要的!”
“猜的!”
“奴婢见过大蜜斯!”
“我家王爷对皇上的事情,向来不过问,此次我晓得你的心机,求了他好久他才承诺保你,这会儿子你却狗咬吕洞宾……”对袁修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赫连棠伸手将她冰冷的双手揣进袖摆,拉着她快步进到屋里:“凤鸾宫的东西,皇上不让动,这里也不让随便出去,我但是偷偷来的……从速的,你有甚么需求的东西,我一并差人去筹办了送来!”
“娘娘!”
悄悄的,唤了袁修月一声,循着她的视野,望着桌上的手札,汀兰悄悄的从怀里又取出一封手札,递到袁修月身前。
微微回身,看着桌上父亲的亲笔手札,她的心微微一沉,其间滋味酸楚莫名!
但字里行间,却只是斥责她不该妒忌明月,私行主张自请废后,几乎赔上了安国侯府的斑斓出息,而不见一丝父女亲情!
“真正的委曲,如何能够装的出来?”悄悄的勾起唇角,袁修月停动手里的行动,轻哈被冻僵的双手,并用心伸到赫连棠面前问道:“如果不是王妃求王爷帮我,现在我早已分开皇宫,何必在这冷宫受着这些……王妃不觉我很委曲吗?”
紧紧的,将本就素净的红唇咬出一道血痕,袁明月狠狠的剜了眼挡在袁修月身前的汀兰,气急废弛的回身拜别。
……
“那我去拿抹布!”
“这是贤王妃方才差人送进宫的……”将信封扯开,取出内里的信筏递到袁修月手里,汀兰娇俏一笑:“是大少爷写给二蜜斯的家书!”
看着面前被冻得发紫的芊手,赫连棠紧蹙了下眉梢,对身后的侍从叮咛道:“还愣着做甚么?从速到屋里生火!”
眉心微颦,将手指含入口中,她微微抬眸,唇齿淡笑的看着袁明月:“姐姐此行是来嘲笑我的吗?”
眉心一拧,袁修月不等袁明月的巴掌落下,伸手便扣住了她的皓腕。
听了袁明月的话,袁修月只觉轰的一声,有一股肝火直冲脑海。
“蜜斯怎会晓得?”
看着面前的满院荒凉,被太后恩准跟从在袁修月身边的汀兰先到屋里转了一圈,然后苦着张脸,重新回到她身边不无抱怨道:“这屋子里四周通风,寒冬腊月的,娘娘怎受得了这份罪!”
闻言,袁明月羞恼万分。
“二蜜斯!”
厅房内,袁修月一身素衣的袁修月正低头做着针线,看着她淡然怡情的模样,袁明月的嘴角不由冷冷一勾:“mm的日子,过的好安闲!”
手腕处,丝丝痛苦清楚传来,袁修月俏眉微耸,凝着袁修月的眸中惊怒参半!
“这是?”
冷冷的,下了逐客令,袁修月微扬下颔:“我这里不欢迎你!”
“父亲大人的内心,向来没有女儿,只要家属好处么?”唇角悄悄一勾,看着姐姐想要将本身扯破的锋利眼神,袁修月哂然一笑,有些不是滋味的把手里的信筏随便投掷一边。
可……面前的景象,却让她有些目瞪口呆!
看着袁修月面无神采的模样,她紧咬朱唇,怒不成遏的抬手便朝袁修月脸上打去。
见袁修月在水井前伫足,汀兰忙出声问道:“娘娘……呃……二蜜斯要做甚么?”
抬眸睨了袁明月一眼,袁修月紧蹙着眉头,自傲封当中,取出信筏。
高傲如袁明月,与皇上暗通款曲已是不得已而为之,眼下袁修月如此言语,对她底子就是没法忍耐的热诚!
这一日,气候晴好,可袁修月的表情倒是阴天。
恰在此时,汀兰从内里出去,见袁明月在,她顿时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