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了我一眼朝我点了点头，我走进小偏厅，他则躲进小暖阁的屏风后。
服侍在德妃身边的桑榆和碧珠与我早就非常熟悉，我朝她略一点头。
我与十六皇子对视一眼，他惨白的脸上浮动着一抹淡然的笑意，朝我做出一个请的姿式。
我背对着他，微微侧过甚，点头道：“见过毕公公。”
“清心你说是吗？”
碧珠一时候固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却也晓得轻重，赶紧机警的侧身赶紧让我们出来。
毕生福往前走了几步，尖声道：“本来是洛女官在这里与十六皇子下棋。”
十六恍然了一瞬，眉峰微拧，惨白的脸上暴露一抹恰到好处的忧色，“本宫这里少有人来，倒还未有人前来奉告，不知太子现下是否安康？”
夜空中滚起了云，风俄然涌动起来，我的大氅被吹得鼓鼓胀胀，长街上凉意丛生，月光洒在琉璃瓦上，闪现出略凉却温和的微白。
十六皇子置若罔闻，苗条而骨节清楚的手指间夹着黑子，悄悄落在棋盘上，微微一笑，“清心，这棋我且看你如何解。”
见到我们两人俄然入内，十六皇子微惊道：“五哥，清心……”
我指尖一颤，垂眼低言道：“方才多谢五皇子，刮风了，奴婢现在要赶回永寿宫……”
我也恰是如此筹算，点了点头和五皇子闪身快步走向偏殿。
“等会有人来拍门你机警一点对付。”五皇子抬高声音朝碧珠叮嘱了一声。
十六顿了顿，又接着道：“不知公公这么晚前来拜访是有何事？”
碧珠看到五皇子脸上闪现出欣喜之色，难掩欢畅道：“凌王爷，这么晚你如何来了。”她又看到五皇子身后的我，微微惊道：“洛女官……”
五皇子紧接着开口道：“十六弟可歇下了？”
五皇子看着我，深深皱着眉略微拔高音量道：“你现在回永寿宫筹办找甚么说辞？长明殿失火，宫中侍卫皆已经鉴戒起来，你弄得这般狼狈，恐怕你还没回到永寿宫便被人当作嫌犯抓了去，就算你幸运回到了永寿宫，你感觉舒娘娘是好乱来的？”
我凝神听着，内里公然模糊约约的传来了开门声跟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