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天涯垂垂吐出鱼肚白,院子里那几株常青树上覆着一层薄霜,树叶的纹络被雾水感化,翠绿的绿意让人觉出几分寒意。
“可恰是因为娘娘如此信赖奴婢,可奴婢却扳连娘娘几乎抱屈,实在惭愧难当,若娘娘不罚,奴婢内心难安。”
我为皇贵妃细心的梳理着如墨普通的长发,听到她温言如水普通的声音,发梳上的动静缓了下来。
“如果奴婢那晚…不经太长明殿便不会留下如许的把柄,奴婢甘心认错,还请皇贵妃惩罚。”
我昂首涓滴不敢抬开端看向皇贵妃,她越是宽恕我,我心中的罪过感更是无边的伸展开。
皇贵妃看向铜镜中,好似是看到了我,半晌后,才开口道:“你返来了。”
“还未,再过半刻钟便要起了。”
芳兰姑姑将我们迎了出来,太后倚在榻上,而屋中却已有两人在,一个是刚有喜不久的乔嫔,另一个则是岳若榆。
我走到正殿时正听到内里有了动静,估摸着是皇贵妃起家了,皇贵妃晨起普通很早,且每天凌晨都有诵经的风俗,听闻是畴前皇贵妃失了一个女儿,日夜哀思,想起爱女情难自已之时便诵经念佛,渐渐便有了这风俗。
听着这些话,我口中含着苦涩,如果我从未去太长明殿,也未曾被太子妃发明又如何会产生如许的事情,我俄然想起,太子妃的目标只是我,可此次却连累到了皇贵妃,我记得明天听太后说,是皇后思疑皇贵妃教唆我放火。
我们一入寿康宫便看到摆放在台阶上的两盆紫红色的一品冠开的正盛,皇贵妃见了不由微微暴露笑意。
我细细一思,恐怕是太子妃将事情奉告皇后,皇后便当用此事来歪曲皇贵妃,而皇贵妃并没有涓滴干系,只是一个完整无关的人。
皇贵妃寂静了很久,“如果错,本宫在长明殿外捡到你的发簪却未作言,本宫又岂不是有包庇之嫌。”
想到此处我内心出现阵阵凉意跟后怕,因为我才导致皇贵妃蒙受不白之冤,若不是因为此次站在我背后的是太后,恐怕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快便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