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明显看到你眼里只要二哥。”半响后,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玩味的语气我乃至仿佛能看到他挑起的嘴角。
宫里宫外是一片天空,可从这里看到的天空倒是四四方方,当我转头看着那堵缓缓掩上的宫门,内心俄然有甚么东西不见了,那‘砰’的一声,把我锁进了这个笼子。
“如此没有教养的宫女还是打发去慎邢司,好好管束一番在出来服侍主子。”
方才阿谁声音嘲笑了一声,又再次响起,秋风从我背上拂过,背上盗汗一片,慎邢司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处所,出来的人就算没死也丢了半条命,如果我出来了……
那几人的脚从我身边走过,放佛有一道淡淡的视野从我头顶掠过,我正要松一口气时,俄然脚步声又顿住了,我方才略微平复的心促的一下差点要蹦出胸口。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以下犯上,竟然敢直视皇子。”
“小嘴倒像是甜的抹了蜜似得。”方才那呵叱的声音固然还带着冷哼,但较着和缓很多。
我抽脱手,悄悄摇了点头,“无事,只是方才在风口站了会,你说张公公要训导?产生甚么事了?”
头上一阵发麻,悄悄悔怨,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温润的声音悄悄响起,不轻不重的调子一字一句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双腿仿佛在地上生了根,恨不得把这灰青色的地砖瞪出一个洞。
从内里走出来三小我,为首的那人一袭冰蓝色的直缀长袍,身材肥胖颀长,面如冠玉的脸上没有多少神采,眉眼里淡的如一汪泉水,似清澈,似繁复。从琉璃瓦上倾泻而下的暖阳附着在他那如鸦翅般的乌睫上,暖和仿佛在他的眼里发了芽。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是看到甚么风趣的东西,眉峰微微一挑。
他又说道:“你是哪个宫的?叫甚么名字?”
刚走进锦华殿秋画便劈面走了出来,面庞还是红扑扑的,圆滚滚的双眼扑闪扑闪非常调皮敬爱,她拉着我的手,有些惊诧,“你这是如何了,手心如何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