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凛,腹诽道,此人当真是妖孽。
池渭脸被骗即摆出一副忿忿之色,“这丫头骨头贱,愣是不交代有没有同谋。”
池大人愣了一瞬,看清来人当即收起凶神恶煞的模样,走上前奉承道:“十三皇子,怎劳得您亲临贱地,但是上头有何叮咛?”
我转过甚看去,看着来人,眼眸一凝有些骇怪,是他……
我满心畅快,也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他又怎会推测十三皇子会如此干脆利落的脱手,乃至别说他,方才我也是愣了几愣,如此看来必然是皇贵妃已经无事,才让十三皇子前来,想到此处顿时心安。
池渭转过甚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迎视着他的目光没有涓滴闪躲,“池大人滥用私行逼奴婢招认莫须有的罪恶,奴婢没有暗害过皇贵妃,既没做过,奴婢哪怕死在这些刑具下也毫不会承认。”
十三皇子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击掌声就是从他手中传来,他缓缓走来,好似是踱步在自家后花圃普通闲散,穿戴一身月白的凌云长袍,内里罩着一件薄纱开衫,微微敞开的领口可见嶙嶙锁骨,得空的肌肤仿若美玉,如墨的发丝用发带束在后背,含着水波的桃花眼望向我们,清浅出尘的气质与阴暗的牢房格格不入。
我看了眼十三皇子,随即又否定了这个猜想,如果皇贵妃真的出了甚么事情,十三皇子毫不会像现在这般安闲。
我微垂下视线。他到底是真的是干才还是收敛了锋芒,现在我脑中已经有了猜想,我当即又将那猜想深深的埋藏起来,面上不露半用心机,有些事情不晓得比晓得更好。
他桃花眼扫了一圈,挑起嘴角缓缓道:“当真是出色。”
我冷冷的看向池渭,过了一个早晨内里产生了甚么我全然不知,如果皇贵妃复苏后已经还我明净,那来的应当是其别人才是。十三皇子夙来与四皇子交好,皇贵妃又是四皇子的额娘,如何来的会是他,我心下一惊,莫非是皇贵妃出了甚么事情?
十三皇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池渭,视线半垂,脸上半分神采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