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我应当施礼,连这个都忘了吗?”
我刚走出紫薇阁,身后幽幽响起一个声音,“洛女人走的好急。”
宝珠领着我进了长明殿的偏殿,灰白的薄雾在宫殿中飘零,凌晨四下静悄悄一片,宝珠挑着偏僻的地走,我一起上也没碰到任何人。
轩辕夜躺在床榻上呼吸均匀的昏睡着,我瞪大了眼一刻一刻的捱着仿佛不会在天亮的夜晚。
我看着她,“如果我不去呢?”
终究清冷的月光褪去,天涯出现了温润的鱼肚白,紫薇阁带着晨起浓厚的霜露的潮湿之气,床榻上混乱一片,地上乱糟糟的摆着一片片撕碎的布帛,仿佛明示着昨夜的猖獗。
她好整以暇的望着我,似是等候了好久,我袖下的手紧紧攥着,朝她道:“那日在骑射场是你推了我。”
我冷静无言跟着宝珠走到了长明殿,太子在宫外也有行宫,明天是五皇子大婚之日,太子他们昨夜没有出宫。
我把长发拢在胸前挡住脖颈上可怖的陈迹,缓慢的逃离了紫薇阁,轩辕夜晓得了昨夜的事情会如何样我不晓得,我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处所,逃离这座宫殿,逃到一个永久看不到他的处所。
我浑身一震,微微的颤抖起来。
是啊,我一向被太子妃玩弄于鼓掌当中,又何曾有过挑选。她是太子妃我是奴,她让我往西我不能往东,她让我跪着我不能站着,可就算是如此,她仍旧要一步一步摧毁我,把我击垮推入万丈深渊,消逝我独一的庄严。
院子的花坛里,紫色的胡蝶兰开的甚是鲜艳,修剪过的花枝整齐有序,规端方矩的花枝没有任何旁逸斜出,花朵似是昨夜方才绽放,微微卷曲的花瓣上带着清透的露水,一股清雅的暗香飘散而出。
我躲在屏风后扣好衣衿上最后一颗珠扣,微微偏过甚,看到映托在打扮台上的铜镜里本身的脸,惨白而蕉萃。白净脖颈上暴露连续串红色的印记,触目惊心,我伸手抚着轩辕夜留下的陈迹,惨白的脸又惨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