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香这才对劲了,她捡起我的衣裳,而后逼视着我,口中冷吐,“呸,既然来了浣衣房你就是最低等的贱奴,凭甚么穿这么好衣裳!”
石嬷嬷老脸一横,“你进了浣衣房,甭说你的衣裳,就连你的人,你的性命也不是你本身的,我只是发落你一件衣裳你就要如此与我顶撞。难不成把浣衣房当作你本身的,此后岂不是要翻了天去?”
我内心升起一丝逆意,脑中想起太子妃的话语,刚窜出一点逆意停歇下来。我眼底一黯,现在只要能保家人安然,说到底这些屈辱又算的了甚么。
我咬着唇,焦急道:“张女人,这衣裳是奴婢的……”
她扬着下巴倨傲道:“这些你也一并洗了。”
张春香也不理睬我,她哈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件青红色绣着梨花的百褶裙,“不愧是畴前做过管事的人,衣裳就是比我们这些粗使的宫女好了很多。”
我听着她的话,生硬的脸上扬起不成置信的神采,我明天穿戴着是一件很平常的浅蓝色快意雪娟裙,上衣是绣着小碎花的琵琶扣锦衣,难不成她连我穿在身上的衣裳也要夺走吗?
两人无声的对峙了一瞬,她斜吊着眼睛盛气凌人,脸上的神采越来越不耐,我唇角微抿朝她欠身道:“张女人,奴婢就身上一身衣裳了,如果脱下来……”
我忍着肝火,含泪道:“石嬷嬷这是何意?是奴婢那里做的不对?以是要把奴婢的衣裳赐与张女人?”
接二连三的屈辱早已经让我麻痹,我抬开端看着她,她的模样深深切在我内心。我伸脱手解着身上锦衣的扣子,很快的脱了下来,我内里只穿了一件素白菱花的衬裳,秋风一吹寒意凛然入骨。
我顿住脚步,转过身,“张女人另有何叮咛?”
她说完回身拜别,我呆呆的站在那边,手背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是啊,这还只是个开端。
“从速脱!”
她扫视着我,冷哼一声又道:“也不打量打量本身现在是甚么货品。”
她双眼一眯,上高低下打量着我,“把你身上的衣裳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