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嬷嬷支支吾吾,“女人的衣裳是没丢的……”
还不等我说话,若怜眨巴着眼,楚楚说道:“如何好劳烦嬷嬷,我们一划一着便是了。”
石嬷嬷压着张春香跪下,张春香挣扎着,“嬷嬷……”
若怜见此撇了撇嘴,“这个石嬷嬷当真是个不诚恳的,先前还说把那宫婢打发去了茅房洗恭桶,现在却朝内院走,洗恭桶是假,把她藏起来是真。”
我沉声道:“那在那里?”
我冷静无言悄悄站着,天涯夕照西垂,层层叠叠如同波浪的云层后,橘红而残暴的光晕把半边天空染成了光彩夺目的彩锻。
张春香心知对这番话有力辩驳,转过甚不言不语。
不一会从内院的方向升起了一缕黑灰的烟雾,我蹙眉与若怜相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提步朝内院走去,还未到就听到石嬷嬷骂骂咧咧的声音。
石嬷嬷面色一凝,这件事情闹大了最讨不了好便是她,一夕之间我成了皇贵妃身边的人,若真让慎刑司去鞠问,她作为浣衣房之首必会遭到连累。
若怜三两步上前走到那堆灰烬旁,这时张春香俄然道:“别看了,就是那件衣裳,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获得。”
若怜眉眼间漾着欢畅的笑意,我沉吟了一瞬,淡淡与她说:“那件衣裳是我进宫时我娘亲亲手为我缝制的。”
她脸上的笑意一刹时凝固,看了我一眼后收起了笑容。
“本来是如许……”若怜有些入迷的看着火线,像是自言自语。
张春香狼狈的跌坐在地,身上没有穿戴我的那身衣裳,而是一声粗布青衫,一旁另有一小堆已经烧成灰不晓得何物的东西。
院子里的世人皆是神采一紧,不敢再朝张望我们,都埋着头用力的捶洗衣物,棒棰的捣鼓声一声漫过一声,的确要把浣衣房的屋顶给掀翻了去。
石嬷嬷的的脸都胀成了猪肝色,几近是咬牙切齿,“女人要去奉侍皇贵妃,怎好让女人久等,底下的人办事都不得力,还是老奴亲身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