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耻笑了一声,可贵的与丽妃沆瀣一气,“如果岳朱紫当真不想弹给我们听,明说便是,也不必这么胡乱一通的耍弄我们,你未免也太没法无天,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皇后是惯会和稀泥的,打圆场道:“晋封从没有运气一说,你得了皇上的爱好,现下还只是嫔位,今后封妃也不是不成能,岳朱紫也天然有本身的福分。”
“够了!”
不管岳若榆先前是真推委还是假推委,皇后既然出口,她就算不想弹也得弹。
岳若榆顿时瘫坐在地,神采惨白如纸,一旁的宫婢赶紧把她搀扶起来坐下。
这么一闹世人也都失了兴趣,宴饮也草草结束,趁着外头的雪停了,都各自散去。
这会子她们正打的如火如荼谁又听得出来呢?
我倒是有些不测,遵循岳若榆的性子是巴不得能出风头,这般的婉拒从未从她口入耳到过。
皇后阴沉着脸折回身,“本宫让你们停止!”
说罢,丽妃朝皇后说道:“臣妾听闻岳mm弹得一手好琵琶,臣妾还从未听过,本日白雪雅景,倒不如让岳mm弹一曲扫兴。”
这时淑贵妃嘴角挑起一个耻笑的弧度,只是稍纵即逝,除了我也没人瞥见。
岳若榆站在那边神采阴沉,忽地转头暴虐的剜了我一眼。
我和青竹也赶紧搀扶着皇贵妃跟了上去。
淑妃呵的轻笑了一声,“倒是向来没见过岳朱紫这般谦善,想来受了一遭惩罚还是有些用处的,只是折腾了一回,岳朱紫还是朱紫,畴前与你一起的乔朱紫现在都已经是乔嫔。”
外头又飘起了小雪,细碎的雪花飘然落入湖中,绵绵无声的化去,素白的六合间透着凛然的冷意,沉寂而悠远。
皇后脸上挂着端庄的笑意,“也是你恪守本分,勤谨恭勉的服侍皇上才有本日的位份,你是宫中的白叟,现在又有了公主,喜上加喜,封妃也是该当。”
一曲阳春白雪与现在的景色倒也相配,岳若榆的琵琶的确弹得很好,我畴前也听过,只是畴前她的曲调里没有那么多苦衷也没那么多好处与策划。
“臣妾…臣妾身子不适,故而失了分寸,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丽妃抬眼,蹙着乌眉煞有其事道:“岳朱紫可不像是会因为身子不适而失了分寸之人呀,莫不是还因为前次受罚一事对皇后娘娘心存痛恨不成?”
岳若榆冷冷的看了乔嫔一眼,乔嫔当即缩了缩脖子收回眼神,不敢在言语。
她施施然站起家,“臣妾技艺不精,恐怕会污了众位姐妹清听,不敢在此献丑。”
岳若榆好似如梦初醒,抬开端看了一眼皇后,见皇后神采阴沉仓猝跪下。
丽妃刚坐定,转头笑道:“贵妃说的是,这素雅的雪景还得配点高雅的曲子才好。”
皇后又道:“取了琵琶来,让众位姐妹都听一听岳朱紫的技术。”
我内心一动,微微侧头看着丽妃脸上的盈盈笑意。
皇贵妃也笑着点了点头,丽妃笑着饮下杯中的清酒,皇后与皇贵妃也一同饮了这杯。
她谨慎瞧了瞧岳若榆,道:“皇上畴前也是很爱好岳朱紫的,对朱紫的琵琶更是赞不断口,以岳朱紫的才貌如果没有前次的事情想必也能晋封嫔位,臣妾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宫女取了琵琶来,岳若榆坐在厅中,她神采仿佛有些恹恹的,垂着头,素手抚上弦,娓娓调子从指尖腾跃而出。
轿撵没法来到醉霞阁,我和青竹只得搀扶着皇贵妃走过水上栈道。
岳若榆本日穿戴一身深紫红的缎面宫装,虽施着妆却眉宇间仍旧透着些许不精力,不晓得是不是饮了酒的原因,脸上泛着非常的坨红。
我看了眼丽妃,她神采间带着些许对岳若榆的不满,除此却再也看不出别的神情。我抿了抿唇,丽妃说要送我一份大礼,可这份礼,不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