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见仇氏终究松了口,心头那件事便算完工了,之前胸中的那些不快也便烟消云散,便与仇氏道:“既然海夫人同意了,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本夫人归去与侯爷说一声,择个黄道谷旦将这事给办了。”
仇氏一听是西晚卿,立马变了神采,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很不悦的看着大夫人道:“安国候夫人,我敬你是客,你怎能开这等打趣,函阳城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安国侯府的西晚卿乃是一个无头无脑,无才无德的废料,你竟然想将如许的女人塞进海府,你这不是坑害我儿吗?你安的是何用心。”
敢情不止惹上一朵桃花,西晚卿偷偷翻了个白眼,见那两便宜姐姐用力在君无西面前装荏弱,抛柔情,她倒是乐得一旁看热烈。
头顶上响起冷冷的话语,语气不温不怒,倒是如重锤敲打,在西晚卿的印象里,君无惜向来都是东风拂面,何时这般阴雨绵绵过。
“是,侯爷,”毕野得了叮咛,恭恭敬敬的对君无惜摊了摊手,领着君无惜一起出了安国候府。
西晚卿给二人见了礼,转而问西博坚道:“父亲,不知找女儿来有何要事。”
“海夫人呐,本夫人本日不是来替烟儿来讲媒,”大夫人看着仇氏一脸的肖想,勉强的拉了拉脸皮子,极其艰巨的挤出一抹笑意。
仇氏一听,不是西逐烟,也不是西逐琴,便自但是然的将目标锁定在了西逐画的身上,她微微蹙眉,考虑了好一会儿才道:“西四蜜斯,固然不及西二蜜斯仙颜,也不及西三蜜斯如此有才情,但是抬来给我儿做一房小妾,也还算是安妥。”
大夫人听闻仇氏竟然将西逐烟惦记上了,心下对仇氏是又恼又恨,她在内心是暗骂仇氏,就凭这海成从三品禁军参领的芝麻绿豆官,海西林那好色成性,游手好闲的品性,也配得上她经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这仇氏脸皮也真是够厚,竟然敢对她开这个口。
大夫人一番温暖的话,一言一语尽是在奉迎仇氏,这话说完才将仇氏那一腔肝火给灭了。
“君公子,画儿也很想去那斗画大赛见地见地,可否也给画儿一张聘请函,”这厢西逐烟刚求完,西逐画也毫不逞强的起家,一样是美目含情,娇弱盈盈的站在君无惜面前。
西博坚内心暗自度量着,就算是这五丫头入了君无惜的眼,他也绝对不答应五丫头暗里里与这天下第一公子勾勾搭搭,从而破坏了安国候府的名声。
“卿儿感觉两位姐姐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能获得君公子的聘请,那必定会为斗画大赛增加很多风采,”既然君无惜成心要玩弄她,她也毫不客气的给她丢两个女人,这两女人可不是甚么省油的灯,到时候如果在都画大赛上闹出点甚么不好的事情,那也不能怪她,谁让他先招惹的她。
“君公子,你既然有话对五丫头说,现在五丫头也到了,你且但说无妨,”西博坚没有正面答复西晚卿的问话,而是看向一旁的君无惜。
自那日大夫人分开后,海成很快就办完差回府,仇氏将事情的颠末原本来本的讲给海成听,海成听闻能够拉拢安国侯府,心下欢畅,便也没有反对,只要海西林得知自个要抬那大家皆知的痴傻女过府,心中有些不悦,但是在海成和仇氏好说歹说下,也终究接管了。
“多谢君公子,”西晚卿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接过聘请函,然后温温婉婉的福身道了谢。
西晚卿瞪着君无惜,君无惜现在正笑盈盈的看着西晚卿,四目相对,一时之间两人都未说话。
“五蜜斯不必多礼,”君无惜疑狐的看了西晚卿一眼,对她摊了摊手,说话的语气也极其温润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