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看着面前这个和顺含笑的女子。真是甚么样的主子,教出甚么样的人,的确和她的主子一模一样,神奥秘秘。
北宫冰帝轻笑了下,随之走向亭中。
“无妨!”北宫冰蒂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低头看向石桌上的棋盘:“好个小桥流布局。”他捻起白棋,下了起来。
“你不问我让你去做甚么吗?”箫忆竹平淡如柔风的声音,淡淡问道。
“这个东西真的如此可骇吗?”落霞真正想问的是,您如何会做出来如此可骇的东西。
箫忆竹淡淡的看着他,不答反问:“那您又是谁?”
“天音阁――雪舞。”一样的毫不踌躇地答复对方。箫忆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奉告她这些。不过以后想想也对,这不是很合适他的风格吗?随便而为!
落霞和顺顾恤的看着她的侧脸,低垂的卷睫,覆挡住了那双聪明的眸子。她温声对她说:“主子偶然伤人,何必自责呢?”
雪阁
只见她长袖而出,忽而又收回,扬袖而起,另一只水袖如箭离弦,向上冲出,而后垂落,搭落在了另一只水袖上。双袖绕起,身姿柔如风拂柳,长袖轻撇花。纤指如化玉兰,手腕轻翻旋如花绽放,折腰,臂肘向上,玉指抚过唇。右肩微低,左袖横在右袖上,她云步轻移,拖地裙摆,如水轻柔。
落霞收回了欲射出的三根银针,低下了头:“是,我太打动了。”武功不弱的主子,都难是邪王的敌手,更何况戋戋的她呢?
箫忆竹微点了下头,伸手捻子落盘。两人不再言语,冷静下着棋。
亭中
北宫冰蒂看到她淡笑的眼眸中,似是将尘凡看破,似是这人间各种,于她而言,都不过只是过眼云烟罢了!他笑了笑,起家走出亭子:“小小年纪,如此淡看世事,对你可只要害而无一利!”说话间,人便早已无影。
“是,我去备酒菜。”落霞看了眼嘴角勾笑的男人,暗吸了口寒气,好凌厉的眼神。她担忧的说了句:“您本身谨慎。”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落霞看着微蹙眉的人,轻声的问:“您与他对话了?”
“是吗?”北宫冰蒂渐渐的靠近她耳边,近乎呢喃的问。
箫忆竹暗松了口气。还好落霞出声打断了这统统,不然……结果难以设想!
落霞上前为她宽衣解带,衣裙褪下后,落霞拿起床上搁置的、蓝白相间地广寒水袖裙,为她一件件穿上。今上帝子跳的是水袖舞,以是今晚的舞衣有些超脱,如月下仙子。
“嗯!是该了!”箫忆竹放下了手中的灯剔,回身走入屏风后,双臂伸展。
箫忆竹轻微一声叹:“落霞,我做了一件恶事,害了很多人!”
箫忆竹半敛眼眸,声音轻柔,淡淡道:“雪舞刚才失礼之处,望公子谅解!”
“主子会说的,不是吗?”落霞向来未几问,主子做事,自有她的来由。
落霞昂首望向她,不解道:“他?”
飞凤被面前俄然呈现的人,吓了一跳:“我说落霞,你们如何都爱神出鬼没啊?吓死人了!”她拍了吃惊的心脏。
“您今晚仿佛有苦衷。”落霞想了好久,方问出口。
白衣女子收回了视野,低首垂眸,声音如水般,淡淡的说道:“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她自是认出此人是谁来,可她没想到的是――一贯洁身自爱的邪王,竟然会来青楼寻欢。
箫忆竹拂袖而落坐在石桌边鼓凳上,伸手请道:“公子请坐。”
箫忆竹轻点了下头,而后为他解疑道:“是风,是风把你身上的气味吹过来的!”
忽听一个声声响起:“你舞跳得不错,不知可懂曲?”
“邪王――北宫冰蒂。”他一丝踌躇未曾有的,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