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冰帝抬手,手指微曲,便把那如白蝶的丝帕,用内力吸到了手中。他翻开丝帕,只见上面写着一首长词,字体清隽超脱,若行云流水,自有一股萧洒风韵。这恐怕不是出自刚才阿谁女子之手吧?看这笔锋,倒有几分男儿的萧洒之气。莫非?此词,是出自阿谁小东西之手?
“嗯!是该了!”箫忆竹放下了手中的灯剔,回身走入屏风后,双臂伸展。
箫忆竹还是沉默不语,悄悄地坐着,不晓得她在想些甚么。
过了好久,落霞有些担忧的开口:“主子,夜晚天凉,还是回屋歇息吧!”
“您今晚仿佛有苦衷。”落霞想了好久,方问出口。
北宫冰蒂手背撑着下颔,了然的笑了笑。他就说,哪有人鼻子这么灵的。他另一只手捻起酒盅,看向劈面的聪明女子,开口问道:“你与天音阁是何干系?”
“主子过赞了!”落霞浅浅一笑,低头垂下眸子。若不是主子教她下棋,她何时也不成能晓得、这等风雅之趣啊!
北宫冰蒂下了会儿棋,看到白棋转危为安,和黑棋平局以后,放动手中的棋子。昂首却看到劈面的女子低首垂眸,温馨地坐在哪儿。他不由发笑,这女子也太温馨了,温馨的让他健忘这里另有她这么小我存在。
“让朝阳暂留我身边,你去帮我办件要事。”箫忆竹仍然低首挑灯着拨泪。澄红的烛光,映照在她脸上,给人如梦如幻般的昏黄美感!
“嗯!落霞,感谢你!”箫忆竹声音仍然很淡,很浮泛,像氛围中的夜风般微凉。
落霞轻叹了声气:“我会尽快告诉她们,阻得了一时,算一时吧!”毕竟,天音阁没掌控能斗得过邪王的密风楼。
只见她长袖而出,忽而又收回,扬袖而起,另一只水袖如箭离弦,向上冲出,而后垂落,搭落在了另一只水袖上。双袖绕起,身姿柔如风拂柳,长袖轻撇花。纤指如化玉兰,手腕轻翻旋如花绽放,折腰,臂肘向上,玉指抚过唇。右肩微低,左袖横在右袖上,她云步轻移,拖地裙摆,如水轻柔。
箫忆竹轻摇了点头,淡淡的说:“不是顺服,而是无可何如!”
听到此曲调后,白衣女子,卷睫微颤,似是想抬眸,终还是未抬眸。她声如云水般,淡淡的说:“此曲为――葬花吟。乃因一女子葬花有感,故而作此葬花吟一词。先人因词而谱成曲,传于后代。”她千万没想到,她会与他再相遇。更未想到,他竟还记得葬花吟此曲的旋律。当真是冤孽!只愿自今而后,与他不再有相见之日。不然,本日邪王因夜黑灯昏的启事,而未能认出她来。她可不敢包管,若再次见面之时,她是否还能躲过这个男人锋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