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有身已经有十个月了,眼看就要出产,林绯叶对她极其上心,不想她出任何岔子,干脆段傲阳不再,她很安闲,隔三差五的就会来看一眼。
特别是得知温书墨伤势已好,也自顾的分开了,林绯叶对墨源也很感激,也就没拿他当外人。
黄莺道:“真的,不但如此,潋月夫人还特地去请了大夫,要给小郡主看看呢。”
“恩?”林绯叶有些惊奇。
“看来她真的成了惊弓之鸟了。”
这件小插曲,林绯叶并未多想,直至获得禀报,说绿衣要生了,林绯叶也顾不上去理睬府中的琐事,仓猝跑去看了绿衣。
林绯叶见此,心头暗笑,绿衣固然是个婢女,可性子也说不上温馨,林绯叶本来还担忧她闷着,现在倒也松了口气。
没事情的时候很闲,可一旦有事,常常都挤在一块,林绯叶刚回府,就有这类感受,不因其他,而是因黄莺奉告她,府上有个胖丫环染了恶疾。
绿衣听了,就忙不迭的摆手,固然段清钰说的不经意,可她却不敢受,她本身就是奴婢身份,虽是良籍,可墨源也没官身,哪怕孩子出世了,与段清钰的世子身份也有着天壤之别,岂敢胡乱承诺。
在府上做奴婢的,家中明显也并非敷裕,小丫头很惶恐,担忧林绯叶将她送走。
“先别慌。”林绯叶叮咛一声,细心看着她的脸,眉头微皱!
墨源对绿衣也极其宠嬖,体贴的无微不至,常日里也不闷在书房了,每日都抽出半天空,陪着绿衣说话散心。
林绯叶问完,又扣问了几个与胖丫环走的近的婢女,得知这婢女平常并无非常,心头模糊有不好的预感,又替胖丫环把了下脉,心头感受更加奇特。
胖丫环这才抬开端,惶恐的道:“王妃,奴婢克日并未出门,也未碰过外人,求王妃不要斥逐奴婢。”
林绯叶明白此中枢纽,不过她不反对也不认同,身份分歧,很难划一,她固然不介怀,可也不敢违了礼法,可如果反对,又与绿衣生分,就如同段清钰喊绿衣绿姨一样,她干脆不闻不问,佯装不知。
“绿姨,等孩子出来了,我们就是表兄啦,到时候一起结拜兄弟啊。”
“就本日凌晨,俄然发作的。”
绿衣的身材根柢不好,暮年吃了很多苦,这一次出产极其不顺,整整折腾了一天一夜,才将孩子生下来,若非有林绯叶看着,恐怕连命都没了。
林绯叶每次看绿衣,都会带些东西,她担忧墨桓不再,墨源的府上会日子紧巴巴的,对此,墨源固然推让,也拗不过她,也就收了,内心更加感激,对林绯叶也更加恭敬。
在墨源看来,林绯叶固然偶然候乱来,可在大是大非上,做的比段傲阳还要光彩,是个明白人,与明白人相处,他天然不担忧被坑害。
“这是甚么时候的事?”林绯叶问。
段清钰每次过来,都如此开口,恨不得孩子早日生出来,好快点长大,跟他有个伴。
“就府上的平常炊事,与大师一样,只是比大师吃的多了些。”
而胖丫环的症状,恰是如此,不但这一个婢女,其别人也是如此,只是胖丫环吃的多,症状提早发作了。
林绯叶听了心头一跳,又是红豆糕,前次就是以,差点让思芙与清钰都送了命,她估摸着,估计是段潋月前次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防备着她抨击。
胖丫环真的很胖,不过年事并不大,二十出头的年纪,样貌也非常不错,就是比凡人能吃,不过力量不小,做粗活很好,固然很能吃,但府上也一向留着她。
段清钰年幼,以往都是东奔西走,同龄的玩伴几近没有,现在有了一个小熊,性子才活泼起来,天然巴不得玩伴越多越好,同时还惦记取结义的事,不晓得是不是玩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