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即便服软却仍旧悄悄得意的模样,绾翎一声嘲笑,讽刺道:“缪姨娘面子还真是大,连老爷都要听您的话!”
“缪姨娘,蜜斯但是为您的身材好呢,您如果找老爷告状,怕是不太好吧?”木兰手中不断,口中却道,“奴婢的伎俩可好得很,绝对不会留下伤痕的,定让姨娘您舒舒畅服地服侍老爷、夫人!”说着,部下又狠狠在缪氏的肩颈处按了下去!
听她这么一说,刘婆子立即就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她在绾翎手里可吃过很多苦头!再看缪氏那抽搐扭曲的脸,她下垂的老脸皮子抖了几抖,踌躇了半晌到底没敢再开口。
绾翎掩着嘴,轻笑一声:“姨娘莫非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可了?我只是让木兰给您松松筋骨,好让姨娘您有力量奉侍夫人。也是为了我们叶府的名声着想!”说完,不再与缪氏废话,看了一眼木兰。
必然要忍耐!缪氏咬了咬牙,低垂的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终究还是缓缓跪了下去,口中道:“这倒真是妾身的不是了。此后,妾身必然多劝劝老爷,让她多到夫人这儿来坐坐。”
“妾身……”缪氏气得浑身颤栗,还想说甚么,就只听绾翎又是一声断喝。
缪氏双膝一软,本能地就要跪下去,但很快回过神来,直直地站好,气愤的脸上浮出不甘与不平,成心偶然地瞟了姜月灵一眼,嘴角竟暴露一丝讽刺。所谓夫人,又何曾被她放在眼里过?
本日灵越楼一场小小的风波,便以绾翎大获全胜闭幕,她对劲地回到了本身的小院里。
“蜜斯,缪姨娘已经归去了。”大抵一个时候后,木兰来报,“夫人并不肯多见缪氏。”
木兰思考半晌,点头道:“蜜斯说的没错,夫人的确是如许的人,她虽嘴上不说,内心却多数是承认您的。不然,我们在她屋里喧华,她大抵早就把我们都赶出去了。”
缪氏归去后房内又传出了好大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而要说震惊最大的,倒是姜月灵。
见绾翎俄然发难,缪氏那子虚的笑容刹时僵在了脸上,愣了愣,才敛了笑意问道:“二蜜斯,妾身不知有甚么错的?还请二蜜斯指导。”
“方才姨娘说不及夫人福分好?”绾翎持续打击她,“夫人的福分天然是好的,有着正室夫人的名分,又有大哥哥承欢膝下,将来的叶府,还不是得请夫人劳累。”
“如何?我说的这些,姨娘不认同?”绾翎站到缪氏正前面,她虽身量还未完整伸开,可那傲然的气势却远远压过了缪氏,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姨娘到底是父切身边的人,且你也说了,你这么‘累’,还不是因为奉侍老爷的原因,我又怎会见怪你?”绾翎腔调和顺,居高临下地站着,眼中却暴露瘆人的光,“木兰!”
“那夫人现在,对蜜斯您的态度……”木兰有些担忧。
姜月灵只感觉“敬爱之人”那几个字分外的刺耳,咬着唇不说话,握着团扇的五指却不自发地收拢了很多。
“我晓得你内心有怨气,可到底这些年畴昔了,你就算不为了本身,也该为濬遐想想!”太夫人语重心长地说着,“当年的事,老爷也一定真就以为是你做的,不过是敬爱之人殁了,内心过不去罢了。你也是,何必与他争锋相对。”
这话一下就戳到了缪氏的把柄,她至今未能生下儿子,即便有两个女儿,终归底气不敷,即便再受叶景城的宠嬖,即便姜月灵再受萧瑟,可她如果想要介入主母之位,还是困难重重。
缪氏盈盈下拜,暴露惶恐之色:“妾身不敢,只是承蒙老爷看得起,常日愿与妾身多说几句罢了。”
绾翎点点头,笑道:“我猜也是,就缪氏那副嘴脸,多看一眼都难受,夫人那么狷介的人,当然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