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初笙摇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想不到阿谁凶险的左相还是个断袖,跟着那种人,很享福吧?”
而这个男人,看起来这么斯文,倒像个墨客呢。
她身后是一片竹子,夜风轻袭,还能听到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不是重臣的家眷却被阿谁左相捉来?这公子长得不赖,如此温良,莫不是……阿谁左相好男色?
“吱呀”一声,她悄悄翻开了门。
祁子舟忐忑地问:“鄙人脸上有东西吗?”
鱼初笙又稳了稳摞在一起的两张凳子,谨慎翼翼地爬了上去,凳子微微摇摆,她严峻地扶着墙,恐怕摔下去。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住在祁府,白日又没有见过,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里……莫非,他也是被捉来的?
鱼初笙难堪地摸摸鼻子,嘴角抽了抽,反问男人:“不知公子深夜在这里做何?”
祁子舟真想狠狠地抽本身两嘴巴子,他刚才如何能说本身也是被捉来的,这少女的设想力太丰富了。
鱼初笙吃罢饭回到房间的时候,夜色已经满盈了全部祁府,一轮明月正挂在天涯,缺了个角。
直觉奉告鱼初笙,这个男人是跟洛云清完整分歧的人。
提着两个凳子绕过花圃,便上了石桥,远远的就能看到白日见的阿谁园子也都灭了灯。
鱼初笙两只手谨慎翼翼地往上头移,想扒着墙顶跃畴昔,何如她一踮脚,凳子就摇摆的更短长了。
逃出去,应当能摸回王府吧?
竹林里的人好笑的看着这个诡计翻墙出去的少女,一只手悄悄摩挲着一颗竹子。
鱼初笙摸干脆地问:“你不会也是被捉来的吧?”
外头的夜色已然深了,鱼初笙吹灭了烛灯,谨慎翼翼地贴在门上,外头没有任何动静,只要风吹枝桠的声音。
男人穿戴一身青色的锦衣,许是洗了澡,头发还披垂着,一双眼睛温润如玉,下巴上一颗红痣在月光的晖映下泛着白光,正笑看着鱼初笙。
她加快了步子,走到园子内院墙边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一摸额头,已经渗了汗。
她并未脱衣入眠,而是悄悄地坐着,等候着祁府的统统烛灯燃烧,堕入沉寂,脑海里又闪现出在湖畔时,祁绣影说的那些话来。
鱼初笙心下了然,不由怜悯地看了祁子舟好几眼,看的他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