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远墨被祁府的门房反对,不能进府,只幸亏府门口等。
鱼初笙回到王府后,先去洗了个澡,仔细心细地梳理了一番,又平复了一下表情。
男人站在她的前面,悄悄地摇了点头,随即,用一贯暖和的声音说:“又见面了。”
还好,还好统统都不晚,只是可惜,刘淑她没能救下。
钱远墨愣了一下,还是祁绣影哑着嗓子说:“阿哥说让你出去坐……”他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那一双眼睛,更是像刚受过惊的小鹿,湿漉漉的,含着不散的水汽。
他和钱远墨,则去了前厅。
不是他的一己私欲。
马车停在路边,车夫坐在马车前打盹,而一贯矗立超脱的男人,如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坐在府门口的台阶上。
祁绣影和祁子舟也回祁府。只是没想到,祁府来了客人。
是否他阿谁时候,就已经对她动了心了?
可真是老奸大奸啊。
更让她心惊的,是这道声音。
顿了半晌,他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跟钱远墨说:“是安宁王派你来讲服我吗……”
钱远墨嘲笑了两声,说:“因为我晓得,左相大人已经摆荡了。”
话落,他又转向钱远墨,道:“如果安宁王情愿撇下之前的恩恩仇怨,秘闻情愿,助他一臂之力。”
一室难堪,他们本就一向站在对峙面,没有人开口,氛围沉寂地可骇。
祁绣影已经垂垂地缓缓过来了,只是声音另有些沙哑:“他……如何样?”问这话的时候,她下认识地看了一眼祁子舟,应当是怕他不高兴。
祁子舟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把目光放在了门外。
鱼初笙叹了口气,道:“左胳膊受了重伤,太医说,怕是保不住了。”
钱远墨摇了点头,说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实在你晓得,云之不会派我来讲服你,他所体贴的,是大光的运气,是百姓的安康。”
正在这时,已经梳洗结束的祁绣影,从内里进了来。
鱼初笙想着想着,有些入迷,乃至于都没有重视到,她的前面,来了一小我。
祁绣影沉默着,没有说话。她是珏王未过门的王妃,跟他又能有甚么交集呢。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说来也是奇妙,她穿来这里,孤苦无依,刚好他就呈现了。
祁子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