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伤很深,鱼初笙乃至看到了一截森森白骨,混在血肉里,触目惊心。
鱼初笙的气味,喷洒在他的脖子上,痒痒的。
洛云清的嘴唇有些发紫,以是,他中的是毒箭?
流着的血已经清理洁净,不晓得洛云清中的是甚么毒,嘴唇竟然更加的紫起来。
她赶紧问:“解药是甚么?”
鱼初笙有些指责:“如何受伤了?”
军医应是,从药箱里拿出了药,洒在洛云清的肩膀上,又拿出白布,一边帮洛云清包扎,一边说:“毒物会从伤口处分散至满身,寒毒普通五天内就会分散完,要早些寻到解药啊。”
他的喉结转动了两下,道:“听话。”
丰富成片的帐篷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景。
顿了顿,她又说:“不管产生甚么,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鱼初笙也不敢多说甚么了,一起把洛云清送到了军医那边。
钱远墨只是唤了一句:“云之。”就在一边站了下来,又趁便问了句:“他的伤如何样?”
不等军医出声,钱远墨已经出了声:“寒毒比寒草毒更可骇,发作比寒草毒更快。”
祁子舟会给吗?
洛云清摆手:“本王想歇息会儿,都先出去吧。”
雨已经停了,但天还阴沉着,虎帐位于梓州鸿沟,放眼望去,满是沙土。
她刚跑到他的身边,就自发的从小兵士手里接过洛云清的胳膊,搀扶住了他。
军医清算了药箱,对着钱远墨说:“好好劝劝殿下,这里他留不得了。”
军医检察了洛云清的伤口,又为他把了脉,这才撸着胡子说:“像是寒毒。”
真的是火莲。
洛云清微阂着眼睛,沉默不语。
军医又道:“必必要回京都,这里气候不好,殿下中了寒毒,待在这里,不等毒性分散,恐怕就……”
鱼初笙蹙着眉毛看洛云清,见他将军靴脱了下来,往床上一躺,对着钱远墨说:“子悠,给初笙安排一个营帐,你也好好地歇息会儿吧。”鱼初笙向来没有听过他这么怠倦的声音。
钱远墨点了头,比及军医出了营帐,他才开了口:“云之,你好好考虑罢。”说完,他看了一眼鱼初笙,见她没有要出去的意义,轻叹了口气,出去了。
鱼初笙坐在床边,伸出双手抓住洛云清的手,道:“方才军医还要说甚么?你为甚么要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