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冷月如霜 > 第10章 夏泠【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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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允有人策应,杀死解差后逃离。策应他的人,一起保护,在供州被东营的人发觉行迹,反对比武,六死三伤,此三人受伤虽重,但不待逼问供词,立时啮毒他杀。这些人,满是受过经心练习的死士。供州的谍报是初六日传来,初七日又接获一封,东营在竖河与其比武,此次对方死了五个,此中假扮慕允的死士,身中三箭,犹伏骑二十余里,引开追兵。初九日、十一日、十二日皆有比武,东营调了伏州的重兵围歼,竟无一次胜利。对方死士共二十五人,能随慕允行至定兰关前的,不过三人。此四人一起换骑急驰至定兰关前,慕允换装假扮谍差,以金牌令箭赚开城门,越关而去。那三人引开追兵,在密罗山乱石阵间与东营对峙了一天两夜,最后连箭都射光了,投石以抗。等东营终究杀上山去,本来那三人早就服了毒,毒入血脉,一剑下去,那血稠得就像这杯中的蜜酒普通,顺着剑锋缓缓腐蚀剑身。”豫亲王不紧不慢隧道,“若非对方是谋逆大罪,我倒还真佩服这些死士。”

夜深露重,月色更加清楚,清华如水,沐人衣冠如披霜被雪。睿亲王饮多了,感觉酒意突沉。玉雕栏外是一围芍药,人间四月芳菲尽,栏外的花已经开得半凋,有一瓣被夜风吹拂,恰好落在他衣袖间,他伸手拈了起来。她老是爱簪芍药,有一种芍药花叫“金线银雪”,洁白花瓣上撒着金丝,簪在堆乌砌云般的发间,极是鲜艳。

豫亲王手指摩挲着酒杯,上好的和阗白玉,腻如羊脂触手生温,杯中酒色如蜜,模糊带着芬冽的香气。他的声音如湖上初升的淡淡雾霭,犹带着水意的清润:“慕氏有一种家传的酿酒法,称为‘蜜酿’,六哥可还记得?”

睿亲王沉吟不语,孟行之却道:“鄙人要恭喜王爷。”睿亲王目光明灭,孟行之道,“豫亲王意在震慑王爷,好令王爷有所收敛。他既俄然有此举,便申明王爷那招杀着,可算走对了。”睿亲霸道:“此人对老四忠心耿耿,他必是有所顾忌,以是才来警告我,看来他应当也晓得那招杀着,是出于我的安插。”

隔着花墙上的槟榔眼,可见圃中花盛似海,如锦如绣。就此归去,可真让人不甘心,贰心念一转,当下便有了计算,顺服地承诺了一声,同她回身就走。走出了许远,环顾摆布,见无人重视,便道:“跟我来!”两小我顺着那墙七拐八弯,一向走到山房以后僻静处。这里已经是花圃绝顶,甚少人来,墙外有一株极大的老榆树,足有合抱粗,枝桠横斜,绿叶如茵。他转头问慕临月:“你会不会爬树?要不然我背你上去。”

豫亲王淡然一笑,反问:“莫非六哥竟然是信天命之人?”

豫亲王淡淡隧道:“慕允还活着,已经逃入屺尔戊境内。”天家皇子最讲究修为,睿亲王自幼得皇父调教,更是气质沉着,固然非常不测,但并未显出惊奇之色,只是如有所思隧道:“定兰关雄奇高险,号称天下第一,城墙皆逾十丈,除是飞鸟,没法超越。

豫亲王的酒量极好,睿亲王府埋在梅花树底下那坛钧州陈酿,喝去了十之五六,还是看不出半分醉意来。酒宴对着一池新荷,冷风缓缓,醺然欲醉。睿亲王漫口与豫亲王谈些风月之事,群情谁家王公调教的歌伎,谁家的丝弦班子,豫亲王夙来在这上头是不留意的,听他漫无边沿地讲着,不过偶尔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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