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门外颠末一阵马蹄声,门卫见是彭家的侍从,便没有多管。
槐树下的暗影处,站着一名身穿绛紫色圆领窄袖袍衫的男人,几位侍从上马膜拜,男人转头,问向带头的那名小奴:“东西可送到许家娘子手中了?”
\”贵如许郝,富若田彭。\”
许自正放下茶盅,看向本身一贯恭敬有加的父亲,捋了捋下颌处一缕髯毛,深思道:“此人......我倒是从别人丁中传闻过一二。”
“好了好了,我晓得了,前厅里大大正找你呢,你快去罢。”
少年刚抬脚欲向前一步,许萱微微侧头,看向郝知礼身后仓促走来的另一少年,嫣然一笑:“宠之,好久没有瞧见你,身为太子通事舍人,你不在太子身边上传下达、表里启奏,如何俄然就返来了?”
许自正有些难堪,前两年出过那样的事情,想必许萱现在并没有嫁人了心机了,而浩然之托又不忍相拒。
此时小院里围着三五个侍女,有晒药材的,有给丹炉添火的,另有将药材渣集合起来捣碎的。
“这小子倒是长情,即便两年前出了那事,倒还经常惦记取你。”郝象贤似笑非笑,狭长的凤眼精光闪动,令人捉摸不透。
几位侍女不敢触怒了许萱,只得闭了嘴退了下去。
“你也消停几日吧,正儿八经的做些事情,免得阿叔整日里对你提心吊胆的。”许萱晓得说了他也不会听,便挥手赶人,“我要去我的炼丹房了,你也从速去前厅吧,免得待会儿阿叔看不见你,又觉得你跑去犯浑了。”
郝知礼听了这话仓猝往回转,临走前又恋恋不舍的看了许萱一眼,才满心失落的拜别了。
许萱所住的卿菱园前面有一小院,平时并无人住,许萱便令人将它打扫出来,做了专门炼丹药的处所。
那少年面带笑容,下颌微扬,身穿大红色华服,内里暴露月红色的中衣,腰间挂着罕见的玉佩,只见他快步走来,朝许萱随便揖了一礼,腆着脸奉迎道:“这不是阿公生日么,就算是在贤人身边做事,也是要返来问个安敬份孝心的。”
不过是偶尔间的一转头,他倒是下定决计,不管如何也要获得这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