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孙大力嘿嘿一笑,从背上取下钢盔往头上一戴,“浑水摸鱼,老子们最在行!”
老马踌躇了一下,接过来换上。
“明白了,”刘三顺怏怏地把设备换给了老马。
“老子就是去火线,”池师长大步往车里走去,“这战车就是临时批示所了,去南洛,兄弟们正在那边和小鬼子冒死!”
“师长,”屈参谋仓促来报,“马队连方才发还来的谍报,在乱沟、红瓦屋一带发明仇敌的增救兵队……”
伍若兰大眼一瞪,“你个小娃子无能啥闲事?”
“走吧!”黄化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整衣衫,大步往山坡下走去。
一众兄弟有样学样,挎着长枪,排挤一条纵队,紧紧跟从。
“你和小鬼子做过买卖?”孙大力大眼一瞪,神采不善地瞪着老马。
“我……”老马老脸一红,叹了口气,“我们抗日义勇队和你们正规军不一样,我们只要这些产业……”
西面喊杀声震天响。
“反击?”世人都是一怔。
“是!”王参议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啪”地一个还礼,回身就走。
伍老爷子浑身一颤,“是……战……战死了?”
荣仓大队冒死反对,但是,憋了一夜的守军此时正以下山猛虎,那里是说拦就拦得住的?
王参议扭过甚,深深地望着池师长,“卑职明白!我在,阵地就在!”
“杀啊……”
“孙将军,”一个身影缓缓开口,声音沉缓,“台儿庄干系至巨,不容有失!”
一起拼杀,三十一师各部光复沿路村落十多处,终究,日军扼守园上、彭村,搏命抵挡,两军相持不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师长……北门城墙被轰塌了……兄弟们伤亡惨痛,团长也身受重伤……”
李四维摇点头,“六十六师受命驻守巨村,一向没有看到仇敌影踪……老爷子,你如何来了?”
“天佑现在是特勤连的班长了,”李四维勉强笑了笑,“他正和兄弟们在运河对岸履行任务呢。”
世人纷繁换装,老马一干人看得目瞪口呆。
“好样的,”伍老爷子精力一振,“打鬼子,就不能含混!”
“团长。”张羽仓促而来,“伍老爷子来了,要见你。”
李四维浑身一震,“伍家儿郎奋勇杀敌,都是好样的……只是……有五人已经……”
说着,他回身抬起一副担架就往外走了,担架上的兵士冲他笑了笑,“小兄弟,辛苦你们了。”
黄化冲他笑了笑,“要不是怕本身人误伤,老子们早就换上了……渗入嘛,总得假装一下。”
台儿庄,三十一师批示部灯火透明。
战防炮已经安插安妥,铁甲战车就停在南站。
张羽笑了笑,“来了很多人,说是战地办事团的,另有担架,要把重伤员抬到兵站病院去。”
台儿庄,白参谋长承诺的战防炮和铁甲战车一早便已达到,固然只是一个炮兵连和一个铁车中队,但也让守军信心大增。
一个穿戴灰布长衫的中年人细心地打量了他一阵,冲身后的世人摆了摆手,大步走来,“我是苏鲁群众抗日义勇队第二总队第九大队的队长,叫我老马就好。”
巨村对岸还是无敌踪,三团的将士却已经烦躁不安起来。
老马见黄化一脸笃定,又看了看他身后精力抖擞的将士们,一咬牙,“好,一起干!”
老马说的目标是临城四周的一座堆栈,堆栈外防备森严,明显,内里的东西非同小可。
“杀啊……”
李四维也站在阵地前,紧紧地望着台儿庄方向升起的浓浓硝烟,双眉舒展。
凌晨两点多,又一波冲锋被打退,小鬼子嗷嗷叫着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