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个啥?”李洪波笑着摇了点头,“万事都有个章程,要不然就轻易好事呢!”
“二叔,”春伢子从门外溜了出去,三两步到了李洪波面前,满脸体贴,“你喝醉没有?”
白露秋风夜,一夜凉过一夜。
“好!”大石中尉悄悄地点了点头,满脸笑容,“辛苦了,早些归去歇息吧!”
“呵呵……”蔡大头笑得张狂,声音也更高了,“能……能识时务者方……方为豪杰!现在,这尉……尉氏已经是皇……皇军的天下了……能听……听皇军号令的就……就是聪明人……”
春伢子还待回绝,李洪波神采一板,“你这个娃,咋连叔的话都不听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余满桌狼籍。
乌黑的夜,微凉的风,灯火暗淡的屈家镇防备森严,兵丁游弋,透着一股冰冷萧杀之气。
白队长天然也明白“敲打”的意义,只是,被人“敲打”的滋味却不好受。
“嗯,”春伢子喜滋滋地点了点头,“二叔,俺先畴昔等着……”
“莫……莫得题目!”蔡大头很豪放地一摆手,胸中倒是一阵翻滚,赶紧起家,摇摇摆晃地到了墙角,扶着墙就吐,“哇呃……呕……”
“是!”白队长如蒙大赦,赶紧一个还礼,缓缓退了出去。
两个青年面面相觑。诓睡着了……环境咋样?”
两个青年面面相觑。诓睡着了……环境咋样?”
说着,李洪波撂下一句“俺先归去看着那伙二狗子”,便一回身,归去了。
“好!”蔡大头对劲地大笑起来,“好啊!只要粮……粮食顺利地交上……上去,此后这塔……塔湾村就是你……你说了算!”
“那几个光棍汉啊!”一个女人笑着接口,“邋里肮脏的……”
“嘚……嘚……”
在一片暗淡当中,镇西一座临街的宅子灯火透明,岗哨周到,这里便是日寇驻屈家镇批示所了。
“就是就是……俺家的娃儿可喜好往那上面钻呢!”
李洪波笑着摇了点头,“俗话说,艺高人胆小嘛!”
听着门外的动静垂垂远去,李洪波一扫醉态,望着杯盘狼籍的酒桌,满脸肉痛,“狗日的,一个个太能吃了!”
李洪波呵呵一笑,“让驼子他们弄回家去了。”
“不清楚,”两人也都满脸迷惑,“他们天擦黑就走了……”
右边的麻脸青年却有些担忧,“人本来就未几,他们还分兵……俺们前次就没讨到便宜啊!”
“怕个啥?”芳草责怪地扫了李洪波一眼,快步走到了桌前,“你们这顿饭吃得才久……那伙人呢?”
“叔莫事,”李洪波摸了摸春伢子的脑袋,暴露了笑容,“酒都被他们喝了,叔喝得少。”
左边的黑瘦青年想了想,弥补着,“黄连长带人顺着隧道走了,孙连长和葛队长带人上了土包岭……应当是要里应外合啊!”
两人赶紧点头,“云翰哥带人一向在内里盯着……春伢子都去问过两次了,还是莫得动静。”
“不急,”李洪波拉住了春伢子的手,往桌边走去,“看看还剩了啥……”
“哦,”李洪波皱了皱眉,“这都半夜了,咋还莫动静呢?”
右边的麻脸青年却有些担忧,“人本来就未几,他们还分兵……俺们前次就没讨到便宜啊!”
“二叔,”春伢子望着海碗,满脸迟疑,“给朝阳哥留着吧!他伤还没好全呢!”
仓促地出了日寇的批示所,转过街口,白队长停下了脚步,望着乌黑的夜空,忿忿地骂了一句,“狗日的蔡大头、罗三炮、刘驼子,你们倒在乡间欢愉,却害得老子在这里受气……”
“未几,不……多……”李洪波连连点头,打着包票,“明……明天一早,俺就……就让乡亲们把粮……粮食筹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