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砰……哗啦……”
他……内心的伤比身上的伤更深吧!
对此,委员长做出了让步,“……火线兵力,须尽量保持现在态势,至下礼拜二日(即本月二十五日)再行侯令转移!”
而于此同时,攻略长江两岸的第十一军在万家岭遭受了惨败以后急欲雪耻,各部奋勇,战绩斐然:在长江北岸,第六师团连下蕲春、兰溪、浠水,于十月二十三日猛攻汉口东大门――黄陂;在长江南岸,第九师团和波田支队齐头并进,连克新阳、大冶、鄂城,也于十月二十三日进抵武昌南面!
打归去!
龟儿的!
李四维暗叹一声,洒然一笑,“算球了……不走就不走,战死总比病死面子!若兰,给郑参谋换药!”
十月二十三日夜,小界岭高低还是枪炮声震天,厮杀不休!
把小鬼子打归去!
廖黑牛顿时松了口气,呵呵一笑,利落地把手中的那包烟递过来,“这就对了,还晓得要烟抽……李大炮还没怂!”
“龟儿的,”李四维板着脸,狠狠地瞪着他,“你都说老子不懂了,不是看不起老子,是啥?是不是感觉老子傻?”
李四维在这边俄然大动肝火,世人都是一惊,纷繁望了过来……这是咋了?团长的脾气一贯都很好啊!
李四维蓦地扭头,狠狠地瞪向了她,“另有你,你是军医啊……在这里傻站着干啥?顿时把他给老子送到火线去……如果没治好,老子唯你是问!”
李四维勉强稳住了身形,又去拉枪栓,心中却尽是苦涩,竟然到了这类境地吗?
实在,按照武汉核心战役情势以及日寇于十月十二日登岸大亚湾打击广州的环境,军委会早在十月十四日就做出了放弃武汉的决定,并电告第五战区和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调剂摆设,为总撤退做好筹办。
两个救护队的兄弟赶紧抬着担架靠了过来,伍若兰一瞪郑三羊,“拖拖沓拉的干啥?还想害俺挨骂!”
“不,”李四维摇了点头,“他们不会怪你,真的……我也碰到过很多那样的兄弟,有伤害的时候,他们会冲在我前面,有活路的时候,他们会让我先走……”
本来,对于军委会的撤退号令,第五战区司令李长官并不认同,他对峙:我军如能多守一日,则日寇之痛苦困难便多一日,将无益于抗战之胜利!
看到李四维踌躇,郑三羊急了,一咬牙,“团长,我先给你说件事吧!”
在一旁听得泪流满面的伍若兰顿时一愣,懵然地望着李四维。
日寇华中调派军下辖第二和第十一共两个军。
龟儿的,又能多活一段时候了!
伍若兰蹲在他身边,指着他腿上的伤,神采冲动,“再如许,腿就保不住了,你也会没命的……”
总撤退号令下来了,为何小界岭守军没有撤退?
郑三羊缓缓垂下了头,一声轻叹,声音中尽是苦涩,“我跟你们说过,我是在淞沪疆场上捡回了一条命,然后,伤愈以后被调到了你们旅……”
为此,他分兵两路:北路沿信潢线西进信阳,企图篡夺平汉路,沿路南攻汉口;南路攻占富金山、商城,企图翻越大别山北麓坳口――小界岭,横扫麻城、黄陂,进逼汉口。
“郑三羊,”李四维仓促而来,狠狠地盯着他,面色阴沉,“给老子滚归去!”
“你!”伍若兰一怔,声音颤抖,“你……不要命啦?”
但是,自十月十八日起,日寇的打击又变得非常猖獗!
伍若兰和三个医护兵又忙着给重伤员措置伤势……她们必须赶在小鬼子策动下次打击之前完成这些事情!
“团长,”伍若兰冒死摇着头,泪光盈盈,“你会害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