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维讪讪一笑,“龟儿的,都是因为小鬼子的狗……”
李四维嘿嘿一笑,“要真是那样,必定要抓紧机遇把他们搞痛了!”
不放心就是不放心!
“归去?”伍若兰赶紧转头,迷惑地望着宁柔。
李四维游移了一下,“黑牛……你说小鬼子是不是怕了?”
廖黑牛一怔,也迷惑起来,“是啊,狗日的……还真怪了!”
“瞎操心!”廖黑牛笑骂一声,取出卷烟递给了李四维一支,“有我们这些老兄弟在,你另有啥不放心?”
伍若兰沉默。
四人仓促拜别,集会室里顿时温馨了下来。
在这一战中,小鬼子的主力其实在朱家寨已经遭到重创,他们算是捏了软柿子,但是,伤亡仍然达到了八百多。
小占和于秀莲在一旁看着,满脸担忧之色。
说完,宁柔好似浑身一松,手上的行动也轻巧起来。
“柔儿姐姐……”伍若兰看得心中一酸,小声安慰着,“郑参谋都说了,他莫事……真莫事!”
“那就不会错了!”李四维双目一亮,笑容绽放,“柔儿但是大夫呢!”
郑三羊已经给她们说过李四维的伤势。
宁柔神采一黯,旋即强自一笑,“若兰跟你谈笑呢!我的娃……咋能有个怂包父亲?”
李四维浑身一震,怔怔地望着宁柔,“真……真的吗?”
“哗啦……哗啦……”
“归去!”宁柔点了点头,拉起伍若兰就往回走,“他必定另有好多事呢!”
“这一次真他娘的险啊!”
“有啥好交代的?”李四维点头苦笑,“她们都晓得我……”
廖黑牛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神采一肃,“你好歹也是个副师长了,咋能还像之前那样?”
廖黑牛悄悄地叹了口气,“还在想那些兄弟?”
伍若兰心中一颤,赶紧抱住了宁柔,悄悄地拍着她的后背,眼眶泛红,“不怕……柔儿姐姐,不怕……”
“来了,”李四维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就想迎上去。
“嘿嘿……小鬼子这回该晓得痛了!”
“是!”世人承诺一声,赶紧在桌边坐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伍若兰如同梦话般叹了口气,“好舒畅呢!等打完了仗,俺们每晚都能如许坐在一起了……”
“但是……”宁柔一急,欲言又止,冷静地蹲在李四维面前,给他洗濯着伤口。
李四维把被陷朱家寨的事娓娓道来,末端,忿忿地骂了一句,“那狗比小鬼子还短长!”
小占赶紧接办了剩下的事情,伍若兰上前扶住了宁柔,扶着她坐到了凳子上,“柔儿姐姐,俺明白……俺也担忧,但是他说……不能怕!”
宁柔说着,声音一颤,带着哭腔,“我俄然好怕……好怕……若兰……”
时价农历仲春初,夜色如墨,无垠的河面下水汽氤氲。
伍若兰赶紧跟了上去,心中却在暗叹,柔儿姐姐变了!
李四维拉着两个女人坐到了身边,悄悄地揽着她们的腰,幽幽地叹了口气,“对不起……”
哪个不喜好听这些的好动静?
那些战死在朱家寨的兄弟!
伍若兰也赶紧拭去了眼角的泪痕,一把拉起宁柔就要往村口去,“柔儿姐姐,快走。”
李四维望着言常信三人,缓缓开了口,“这一仗,你们功不成没……缉获的兵器弹药先弥补给你们,火炮是留不住,但是机枪和三八大盖也不错!”
他何尝不想承诺?
夜已经很深了,医护排的院子里还是一片繁忙,暗淡的灯光中都是来去仓促的医护兵,五百多号轻重伤员把个院子挤得满满铛铛,氛围中飘零着血腥气和惨嚎声。
昏黄中,一排排大划子只在河面上滑行,队形整齐,水声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