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何大壮神采苍茫,“这……真是坦诚?”
谢云升“啪”地一个还礼,很有些模样了,“筹办好了!”
老九一愣,踌躇着点了点头。
天青寨的地形过分狭小,晨会的时候,各连队只得分开,由各连长主持,李四维只会巡查。
十一个匪首被分派到了三个排,分派到一排的是老二谢云升、老三顾大勇、老九何大壮。
这话是卢永年在那天夜里的闲谈中随口说的,李四维却有种震聋发聩的感受!
富察莫尔根之前并不是个健谈的人,但是,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了李大炮这么久,听也听会了!更何况,他本就不笨,此时讲起话来倒也涛涛不断!
“好,”李四维赞了一声,拿起方才写好的信,冲谢云升笑了笑,“过来,先看看你要送的信!”
“是!”谢云升应了一声,赶紧走到桌边,双手接过了信,捧在手里,细心读了起来,脸上的惊奇一闪而逝!
何大壮一滞,懊丧地摇了点头,“指不定背后另有啥诡计呢!”
“好!”李四维神采稍霁,一望富察莫尔根,“富察连长,都交给你了!”
新组建的连由富察莫尔根任连长,伍天佑任指导员。
“是!”吼声震天,有决计,有屈辱,也有惊骇!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排长孙二勇带着三个班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这是顾大勇第一次叫二哥,谢云升有些发楞,“老三,咋了?”
“你个二旦!”顾大勇一瞪眼,恨铁不成钢,“如果他们对咱和颜悦色,就真有诚意了?”
军委会在十一月初的长沙军事集会上提出了开端整编打算,又在十一月低的南岳军事集会上做了进一步的完美。
……你等为祸豫西,本该尽力剿伐,然委员长曾言“大家皆有守土抗战之责”,故而,本部决定暂缓剿伐,给你等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
“想啥体例?”谢云升迷惑地皱了皱眉,“你要干啥?”
那一刻,李四维俄然感觉“收编”的决定非常精确……老子会看着他们,压着他们,让他们到火线去赎罪!
有人顺利地长大了,随波逐流;有人过早的长大了,出类拔萃;有人回绝长大,与世情格格不入。
“老三说得对,”谢云升悄悄地拍了拍何大壮的肩膀,“快归去睡觉,安放心心肠睡一觉,养足了精力明天赋好练习,放心,只要你卖力练习,长官们会看在眼里,到时候就算团长要措置你,他们也会帮你讨情!”
……天青寨三门大开,三日为限,归附者即我国军兄弟,当捐弃前嫌,共御外辱!拒不改过者,本部兄弟自不会手软……挑起战端者以粉碎抗战之罪论处!
“不晚!”谢云升笑容暖和,透着父老的慈爱,“古语有云,知错能改良莫大焉……”
长沙军事集会上打消了旅级建制,南岳军事集会上却增设了批示官,批示官与旅长同级,直接批示一到两个团,只是没有独立的批示部!
“呵呵,”谢云升一滞,也笑了,“难怪俺们之前老是吵架呢!”
伍天佑站在入口处,对每一个出去的班排长分叮咛着,“先整队,先整队……”
谢云升一怔,点头苦笑,“老九,你现在放心了没?”
蓦地间,全部天青寨便复苏了,一片喧哗。
新编团部直属连的一干班排长都在大声地催促着新兵,“狗日的,就你们这速率,如果团长主持晨会指定要清算你们!”
李四维对劲地点了点头,回身便下了高台,带着苗振华出了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