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挥马鞭,“啪……”,抽得战马飞奔起来。
“大师再辛苦一下,抓紧把药膏熬出来!”处理了一个困难,李四维表情大好,笑呵呵地环顾众将士,“熬出了药膏,守在林子里的兄弟们就能少遭些罪了!”
“呵呵,”李四维笑着指了指本身的花脸,“就是这类色彩的衣服!”
天气傍晚,晚风徐来,李四维带着刘天福在前哨阵地上巡查结束,分开了特勤连的阵地,策马缓缓地向团部走去。
人群中心摆着一张粗陋的木桌,木桌上摆着三个木制的脸盆。
“是!”
神出鬼没本就是特勤连的气势。
一仗仗打下来,众将士都明白了一个事理:上了疆场,你得先埋没好本身,偷偷地干活总比大张旗鼓来得轻生。
“陈述团长,不痒!”莫畏赶紧“啪”地一个还礼,满脸寂然,那抬起的右手手背和手腕上也涂得花花绿绿的。
“时候够长了,”李四维又点了点头,望着中间阿谁涂了药膏的兄弟,“莫畏,身上痒不痒?”
“呃……”孙大力行动一僵,讪讪而笑,“那……搞好多合适?”
烧火的烧火,添水的添水,清算药材的清算药材……医护排里顿时一片繁忙,未几时,一缕缕独特的气味便从一口口铁锅里飘了出来,在氛围中满盈、异化、飘散开来。
“对对对……”李四维一怔,哈哈大笑,“让兄弟们都涂上,钻进林子里吓小鬼子去!”
莫畏一怔,讪讪而笑,“团长,俺在南边那条小河边照过了,这张脸……都能够装鬼去吓人了!”
“龟儿的,”李四维一瞪眼,“你那张脸还不是一样!”
作为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李四维天然恨不得直接造出几颗原枪弹,顿时结束这场战役。
驻守西线普罗美的英缅军曾和日寇西路第三十三师团产生太小范围的打仗战,并在三月二十九日应史迪威将军的要求派出装甲军队向庞得方向策动过一次反击,但遭到日寇反击后,又仓惶退回了普罗美地区。
“不急,”李四维摆摆手,让刘天福两人把手上的木盆也放到了桌上,然后一扫世人,先伸出一个指头往黄色的药膏里沾,“这内里加了硫磺和一些驱蛇的药草,靠气味驱蛇,要先涂这个。”
战马驶过鉴戒阵地、进步阵地、主阵地,方才到达营地大门口,便见赵信从营地里飞马而出,李四维赶紧迎了畴昔,“有新号令了?”
宁柔正紧紧地盯着中间一个木盆,见到李四维过来,赶紧昂首望向了他,怠倦的俏脸上尽是欣喜之色,“成了……”
“就是,”黄化也伸出了手指去沾黄色的药膏,“我们连小鬼子都扮过,再扮个鬼吓吓人有啥大不了的?”
“小鬼子的飞机!”
“来得恰好!”刘天福收了枪,策马跟上,声音中透着一丝镇静,“筹办了这么久,就怕狗日的不来!”
停止同古之战结束,驻守东线毛奇和景东地区的远征军第六军尚未与敌遭受,在泰国景迈至毛淡棉一线集结的日寇第十八师团还在抢修景迈至景东的公路。
“药膏熬好了,”黄化径直走向了木桌,放下了木盆,满脸忧色,“有了这个,兄弟们早晨能睡个好觉了……”
说着,李四维在沿着额头涂了一条杠,又沾了一些沿着额头涂第二条。
“莫得那么快,”李四维勒住了战马,眺望着炊烟袅袅的主阵地,悄悄地摇了点头,“再说,我们这里并不是小鬼子的主攻方向……说不定小鬼子还没有想起我们来呢!”
仓促赶到医护排的营地里,李四维便见一干医护兵和补给连的兄弟正围成一圈,个个都是一脸镇静之色。
李四维话音刚落,便听得天空响起了轰鸣声,顿时一惊,赶紧昂首望去,就见一架飞机呈现在了东南上空,正向杂泽方向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