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坑院,李四维也是第一次见到,前次来军部开会,是在县城里。
“黑牛,”李四维快步走了过来,笑容满面,“你不也来了?”
武汉会战之前,军委会为保马垱要塞特设马垱湖口守备区,以第十六军李军长为批示官,以所部第五十三师并第一六七师四九九旅,另配属江防要塞守备第二总队一部、第二十六师一部以及炮兵第8、第四十1、第四十二团各一部、一个通信连,其兵力不成谓不充盈。
所谓“活到老学到老”,李四维从不以为学习是一件能够偷懒的事情。
几位讲课的高参程度都很高,当然,个人军政治部的那位范参谋除外。
“马垱阿谁……”李四维一怔,笑着摇了点头,“中条山不是马垱!”
走得近了,便能瞥见一道门洞,钻进门洞,沿着一道门路形弧形甬道向下走去,便能直抵院子里。
吃过午餐,有两个小时的歇息时候,众将便聚在一起抽烟谈天,别离期近,要抓紧时候联络豪情,说不定哪天还要并肩作战呢!
“……我第四个人军屡遭日寇围歼,却不见第十八个人军有何行动……第十八个人军打着游击的灯号要粮要枪,却在暗中保存气力……”范参谋站在讲台上满脸气愤,唾沫横飞,“前日,他们又与第二战区孙楚部产生抵触……这是要完整粉碎抗战之连合……”
李四维俄然感觉窑洞里的氛围很闷,闷得让人有种堵塞的感受。
“呵呵,”廖黑牛一把抢过接李四维的行李往炕上一扔,“上面点了名,不来哪成?”
正如李军长所说“自家事自家清楚”,李四维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廖黑牛拉着李四维在炕边坐下,一起吞云吐雾起来,一时候烟雾袅绕。
当保家卫国的主旋律响起,甲士就会变得很纯粹!
“李团长,”卖力接引的军官带着李四维四人下到院中,调头往左边第一个窑洞走去,“你们就住这一间,先安设下来,歇息一下。”
但是,六月二十四日凌晨,当日寇对马垱核心阵地策动突袭之时,那位李军长却在军部主持着“抗日军政大学”第一期的毕业典礼,而这一期学员包含全军各级副职军官、连排长以及马垱、彭泽两地区的乡长和保长!
“对……”李四维含混地应了一声,用力地吸着烟,那夹烟的手指却在悄悄地抖着。
死在疆场上,死得其所!
龟儿的,得尽快搞个副团长出来才行!
“龟儿的,”廖黑牛又取出了卷烟递给了李四维一支,叹了口气,“当时,老子还恨那李军长不知好歹,大战期近还办啥黉舍?哪曾想,老子本日也进了干训班?”
“以是,”李军长声音一沉,“身处火线,如许的机遇非常可贵,还望诸位珍惜这来之不已的机遇,用心学习,在今后的战役中有更加优良的表示!”
朝阳下,村西村南浓烟翻滚,村北口的营地里一片喧哗,郑三羊在高台上唱驰名,被点到名的新兵赶紧出列,自有军官领受。
廖黑牛的声音逐步降落下去,扑灭卷烟,冷静地抽了起来。
“大炮,”一个军官刚好忙完,昂首一看李四维便欣喜地叫了起来,那军官恰是廖黑牛,赶紧跳下炕来,迎向了李四维,“你咋来了?”
“嗯,”卫长官悄悄地点了点头,望着众将,暴露了欣喜的笑意,“见微知著,看来你们这段时候都是用了心的……好!很好!”
“龟儿的,”李四维接过卷烟,一声笑骂,“搞干训班又莫错!只是阿谁李军长搞的机会不对嘛!对了,你们团这批新兵咋样?”
看完电报,李四维满心迷惑……火线军队办干训班倒也平常,但是,上面为啥偏要让我去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