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仓促而来的旅长望着城外,悄悄地叹了口气,“龟儿的,就撤了几个马队……老子们的战还是难打哦!”
上校皱了皱眉,“这里如何会冒出中心军呢?上去问问!”
内藤大佐望着远去的帝国铁蹄,悄悄地摇了点头。
步队在一座小山丘前面停了下来,一个传令兵打马而来,直奔熊本少佐面前,“陈述少佐,前面的脚在山坡下一分为二,一起向北,一起向南。”
那少尉军官一怔,“你们把这玩意儿抢了,他们不追就怪了!”
是的,团长就是这么说的,扛给小鬼子看!
石猛正要号召兄弟们持续赶路,就见苗振华骑着马仓促而来,“石营长,团长让你们歇歇,等一下,二营会跟你们换。”
熊本少佐得了汇报,面色阴沉,“后续军队离我们另有多远?”
集上,一支步队正在集结,步队只要四五百人,打扮驳杂,兵器粗陋,队员们大多面有饥色、身材薄弱,但一个个却都举头挺胸、斗志昂扬。
李四维一摆手,“这个不是题目……小鬼子的追兵应当未几,老子们合兵一处,各个击破,还是有但愿赢的!”
熊本少佐皱了皱眉,转头望着一众官佐,“夏目君,你部向北追击。”
旅长悄悄地摇了点头,“只要老天爷才晓得了!这场大雨一来,二十六个人军那些龟儿不晓得又要拖到啥子时候了!”
“空箱子?”那上尉军官一怔,“你们扛着空箱子干啥?”
那少尉军官一滞,讪讪一笑,“唉,我们从合肥撤到这里的时候,正赶上大雨,就在村庄里休整了一下……你们从那里来?带着这么多兵器弹药干啥?”
苗振华调上马来,呵呵一笑,“团长说了,太阳一出来,路就更难走了。再说,这里离六安已经很近了,让兄弟们也歇息一下,二营的兄弟们再搬一气,就到了。”
夏目大尉带着步队沿着足迹追了不到三里地,前队又停了下来,他俄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岛中佐一怔,点了点头,感喟一声,“山洪发作,门路被毁,此时,也只要马队才合适追击了。”
“哦,”那少尉军官恍然,“难怪了,团长还说这里如何会有中心军呢?本来是新编的啊……”
“好嘞,”廖黑牛点了点头,转头号召兄弟们,“都跑起来,跑起来,把一营的兄弟们换下来……到六安只要几十里地了。”
“嗨!”川岛大尉承诺一声,就要拜别。
舒城残破的城墙上,一个满脸怠倦的川娃子从湿漉漉的残垣断壁以后探出脑袋来,一双眼睛在城外的小鬼子阵地上扫视着,俄然,他低吼了起来,“小鬼子动了,龟儿的,他们又想耍把戏了!”
上校军官神采一黯,嘟囔着,“哪个喊老子们是川军嘛……”
吴团长仍旧有些踌躇,“各个击破倒是好,但是,小鬼子怕是不会让我们这么干吧?”
城外,小鬼子的阵地里开出五百余骑,沿着大道浩浩大荡往北去了,铁蹄踏破了泥泞的门路,泥水飞溅。
连长转头瞪了他一眼,“撵个锤子!城里一个旅外加一个保安团,打到现在,只剩不到两千人了,拿啥撵?”
吴团长眉头一皱,神采发苦,“兄弟,我们是刚败退下来的,兵器弹药都没剩多少了……”
“是!”上校参谋满脸镇静,“把狗日的一口吞了才解气!”
石猛心中稍安,“老子是新编第十六旅的。”
“嗨!”身后的一众官佐顿足垂首,轰然承诺!
三觉镇,地处寿县、六安、合肥三地交界处,宽广的马路横穿而过。
吴团长听到李四维一口川音,愣了一下,“你们新编第十六旅是川军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