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维走出去,张羽便迎了过来,“团长,甘飞睡了。”
李四维刚好从房间里出来,一见大门口的步队仓猝迎了过来,“于参谋来了,快请进。”
“是!”甘飞“啪”地一个还礼,回身就走。
李四维清算好衣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内里的喧哗声吵醒了。
火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车门被翻开,内里一个个声音在高叫着,“下车,调集……”
于参谋走了两步,俄然又回身走了返来,踌躇了一下,抬高了声音,“李团长……有些话,兄弟感觉还是应当同你讲一讲。”
廖黑牛的声音俄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管他龟儿的深不深,老子就想睡觉……那火车肚皮里又闷又挤,还没老子蹲在战壕里舒畅呢。”
李四维望着面前一个个满脸尘灰、衣衫褴褛的兄弟,鼻子有点酸,“兄弟们,明天不消练习了……张羽去找几个剃头徒弟返来,给大师都把头发剪一剪;黑水带几个兄弟去采买一些毛巾脸盆返来……明天,三团的将士必必要活小我模样出来!”
世人也一脸迷惑。
“咋了,团长,”甘飞仓促地钻了出去,一边还在扣着纽扣,明显,他也筹办睡了。
李四维盯着他,“另有呢?”
世人轰然大笑。
“第三,这里不是疆场了,要重视你们的着装和小我卫生……衣服鞋帽该洗的洗、该补的补!每天,夙起的时候要洗手脸,睡觉之前要洗脚……”
李四维望了他一眼,“还撑得住吧?”
曾多少时,便是出身最贫寒的人也是洗脸洗脚的,家道稍好的乃至会打扮得人模狗样,但是,到了火线,他们整日里在枪林弹雨中穿越,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衣服脏了破了,没人在乎,洗不洗脸臭不臭,没人在乎……能活着,就算荣幸了。
李四维摇了点头,“同为甲士,合作分歧罢了,都是在为抗战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