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黑牛脱下本身的上衣和皮鞋给李铁汉换上，把他抱进了坑中，悄悄放下。
“这就是战役，”李四维在笑，笑容中却尽是苦涩的味道，“战役就必须有人捐躯……与其说我是在带着兄弟们抗战，倒不如说我在带着他们送命。”
“唔唔唔……”
“我内心何曾情愿这么做？”李四维轻声地反问着，像是在问廖黑牛，又像是在问他本身。
三架敌机在不竭地爬升、扫射、回旋、爬升、扫射……枪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廖黑牛浑身一颤，他晓得李四维的意义……他们另有埋身之处，而有的兄弟，死了，却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更多的敌机在更高的天空中回旋，横山岭太小，他们底子挤不进战团。
一众飞翔员如梦初醒，纷繁拉升，冲向高空，向天涯逃去……本来，没有了航空炸弹，战机在与空中军队的对射中，不再有赛过性的上风！
工事里，火光暗淡，怠倦的兄弟们躺在战壕里，席地而眠，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