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衍听出端王有些微不悦,不敢再多说。口中应了一声,从怀里取出张面具覆在脸上,待手放下时脸上已换了个模样,活脱脱是破军的模样,跟在端王身后,上马而去。
“这不然。只以天赋论,他只算得中等,乃至可说并不适于习武。”苍衍道。“此人胜在固执坚固,根底踏实。那身工夫都是花了别人几倍的精力苦练出来的。”
破军神采微微闪动,别过甚去不肯看他,本来抓着两边扶手的手指却忍不住微微握紧。
端王只是在这庄子上随便挑了间宽广的宅院落脚。一干亲信部下团团将院子围住,门口有几匹马栓在那儿。
苍衍乘机道:“王爷……”
敬文帝久病,早朝已经多日不上。可贵这一日群臣齐聚,压着声音纷繁谈吐,却都是一筹莫展。
“我是来问一问,淑妃娘娘究竟被你送到那儿去?”易缜浅笑道。此时志对劲满,倒也不在乎破军冷酷以对。”你不消说你不晓得。少宣奉告我,当天你就是为了送一名女子到丰阳去。”
“侯爷还存候心,我朝军队战无不堪。丰阳百年来号称第一要塞,实在不堪一击得很。一群官员满是酒囊饭袋,贪恐怕死之徒。只不过被雄师围了一日,便乖乖弃城投降。侯爷当日提到的这名女子,已经在逃送前来的半途中。”一旁有人插言道。
“哦?”闻阖微微有些讶异了,想了想:“如许的人,酷刑一定能逼得他开口。”
易缜反而站着,一言不发地盯着破军看了半晌,眼神沉郁,不知在想些甚么。终究过来朝破军笑了一笑:“破军,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