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晴想着顾家再如何,丰衣足食的将谢瑜和陈嬷嬷养大,既没有虐待也没有嫁给糟老头子。从谢瑜掌家和教仆便可见得,顾家固然权势眼,却不算大奸大恶的人家。她不敢自专,便道“嬷嬷是来送贺礼的,且随我去见见祖母与舅母,这事还得问问长辈的意义。”
韩晴晓得祖母是垂垂看开了,因而安抚道“顾家不管怀着甚么心机,本质上没有坏到根里,娘亲和嬷嬷都没受过顾家磋磨,在盐商里边已经算是刻薄人家了。现在能帮一把,也算还了母亲和嬷嬷多年吃的米钱。”
待到礼节流程走完,韩晴等人还意犹未尽,可惜只能跟着大人们出了新房,各自玩耍去了。
待到吉时,只听谢宅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韩晴姐妹镇静的站起来,崔氏也有些坐不住了,不一会儿邱嬷嬷欢畅来禀,“新娘子快进喜堂了。”
裴氏从陈嬷嬷那边晓得了很多女儿到了顾家今后的糊口,顾家的确是当真教养了女儿,虽说目标不纯,但是也算锦衣玉食、经心培养了。
韩晴刚从褚神医那边返来,听闻陈嬷嬷来了也非常欢畅。
“女人,扬州顾家前阵子又去寻我。客岁他们寻到了大安县我才晓得,本来我们家的老爷是荣国公世子,竟还促进了荣国公府找来杭州。这回他们家被惩罚得固然轻,却也伤筋动骨了,说是想让我帮着与何家姐夫牵线,我内心拿不定主张,思前想后还是先与女人筹议。”
陈嬷嬷垂怜的顺了顺韩晴的鬓角道“这一年里嬷嬷也是看出来了,谢家的家风再好没有了,至公子要娶的媳妇,定然是万里挑一的好女人,只要待我的女人好,嬷嬷内心都是感激的。”
但是谢家遵守古礼颇多,是以婚礼格外昌大,几个小女人看得津津有味,韩晴恨不得有那后代的录相机,将这盛况记录下来,现下却只能遗憾的记在脑海里,留待今后回味啦。
这一日谢家披红负伤,红绸子、红喜字、红灯笼,凡是入眼的处所,便没有不热烈红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