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梨想回绝,可这测字一事只怕是景贵妃所言,此时如何回绝得了呢!
景道玄看着粉黛的身影,笑道:“你的侍女有些严峻。”
物是人非事事休,但愿景道玄报仇的心也休了。
白梨梨稳住心神,问道:“敢问王爷,是哪个拾字?”
白梨梨一大早便接到了旨意,庆功宴摆在永和宫大殿,午膳时分开始。
是在芳华殿里给景贵妃测过的字,难不成跟他姐姐玩一个套路?
哪个普浅显通的丑女能一跃成了宫里的主子?
这几日本不筹算出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本日阳光亮媚,竟然有东风拂面之感,白梨梨内心一痒,便拉着粉黛一起去了四周的小竹林。
刻下的字如同他的人普通,含了几分凌厉的杀气。
景道玄不免有些悻悻,“白小仪请回。”
宫宴这一日是个好气候,日头和缓,把前阵子下的雪化了个洁净。
哪个普浅显通的女子能得姐姐和太后喜爱有加?
一想到在庆功宴上不成制止的和景道玄见面,粉黛的脸皱成一团。
“能与王爷故交有几分类似,妾很幸运,想来天下类似之人很多。妾出来的久了,还望王爷恩准放行。”
“后宫男人甚为少见,何况王爷风骚俶傥之名冠绝天下,妾即便身在后宫也有所闻。”声音一顿,白梨梨又施了一礼:“打搅了王爷清净,是妾的不是。妾这便退下了,告别。”
曾经稚嫩的贵族公子,现在已是名冠天下的宣王。面上慵懒夸大,可白梨梨能感到他身上所带的凌厉与杀气。
白梨梨转过身,面前的男人身着绛红色便服,头发随便披在身后,仅用玉带箍起。肤色不是贵都官宦后辈的那种玉白,而是略带一丝安康感的麦色,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抿起的嘴角微微上挑。
粉黛又是一颤,白梨梨晓得她担忧,轻声说道:“你去前面守着就好。”
这几日景道玄住在永乐宫,迩来宫女多往永乐宫四周跑,别的处所较着平静了很多。
两人在竹林里漫步了小半个时候,正要往回走,只听身后一道男声响起:“白小仪请留步。”声音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迷离慵懒,似是将人吸出来的旋涡。
“可不是?本来是好好的庆功宴,跟赵淑妃晋升之喜合一起,那还真成蹭饭了。皇上的道道儿多着呢,我们尽管吃本身的饭就是了。”
她的声音极稳,眸中不见半色慌乱,可心中小鹿乱闯。在他面前,她粉饰了统统能想到的,包含声音,可走路姿式竟然忽视了。
白梨梨低头:“还望王爷不要见怪,恰是此意。”
景道玄围着白梨梨转了几圈,一双桃花眼似要把她身上看出几个洞穴,“拾字。”
景道玄嗤的一笑,“本王也懂测字,你可要听听?”
几年不见,成精了这家伙!
“然后呢?”腔调上扬,慵懒中带着几分不羁,“你但是要奉告本王,她已经凶多吉少?”
难缠!
见白梨梨停下脚步,景道玄快步走上前,轻声笑道:“林中清幽,本不想打搅白小仪,还望白小仪不要介怀。”
“会变呐……今后的事在天,本王倒要看看过往之事如何变。”
景道玄低头,与她的眸子相对,道出原委:“你的走路姿式与本王故交有几分类似呢。”
“呵!你安知本王身份?”声音满含兴趣,好似面前的不是宫妃,而是一只猫儿。
白梨梨仍然不慌不忙,稳声道:“这全在小我的命数,并非一成稳定。”
“左边手字,乃是本王手持兵力。左边上方三角之势,乃是本王寻她的恒心,找遍天下在所不吝,生要见人,死则见尸。至于上面的口嘛,则是她迟早要落入本王的锅里,裹入本王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