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婕妤常日里获咎人很多,比方本日端坐皇上身边的赵淑妃。
景道玄悠然的执起酒杯,眯起桃花眼,嘴角上挑,遥遥对着白梨梨一举,姿势甚是风骚:“白小仪请上前来,本王也想晓得你有何话说。”
赵淑妃夹的回锅肉电影“啪嗒”一声掉在宫装上,油渍衬着开来。
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该补刀时绝对不妙手软!
“咳――”白梨梨猝不及防,口中海带汤来不及咽下,卡在嗓子里猛咳。
一个满脸笑意恭贺摄政王得胜返来。
一个大臣惊得嘴巴大张,嘴角半拉菠菜叶子一晃一晃,好像景贵妃头上的碧绿长步摇。
“白小仪,封婕妤的话可闻声了?你是否见过此蛇,可有话说?”萧昱一副公道模样,内心倒是乐开了花,本日之宴他就是要搞事,没想到封婕妤指认白梨梨。现在,他很想看看这丫头众目睽睽之下如何甩锅。
宫宴尚未开端,白梨梨是卡着点到的。
还不待景道玄多加深思,只听封婕妤嘶喊一声:“皇上圣明,是白小仪阿谁贱人妄图毒害臣妾,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晚到天然是分歧适的,可去的早了,不免世人凑来闲谈。
封婕妤之父封侍郎见女儿受委曲,上前几步撩起官袍叩拜在地,满脸鼻涕眼泪的抱怨:“还请皇上为臣一家做主,这是歹人蓄意暗害,要取老臣女儿的性命啊啊啊啊――啊嗷――”
景贵妃与赵淑妃坐在皇上身边,一左一右,一胖一瘦,皇上喜滋滋的,一副享用环肥燕瘦之福的模样。
殿内文武大臣窃保私语,此人长得丑了是不是格外点儿背,怎的宣王也来凑热烈。
萧昱摸起一颗冬枣塞进嘴里,咬的“咯吱咯吱”脆响,心道看你个臭丫头过会儿能不能笑出来。
宫女倒的酒溢满了也没发觉,酒水顺着木几打湿了朱紫的衣裳。
这是谁在做妖,莫非是赵楷所为?
这些花腔女子们日日住在后宫里,昂首三尺瞥见的天都是四四方方的,除了景贵妃赵婕妤这些有背景能搞事的,浅显的小主们也就是穿戴华贵些的三姑六婆,掀不起大风大浪。
萧昱眼睛贼的很,人群中敏捷瞥了白梨梨一眼,低头看看两侧的五彩斑斓和绿意盎然,心下怎能不知她在乐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