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冷冷道:“封侍郎口出大言,鄙视皇家,教女无方,如何配得上侍郎之位,本日起闭门思过,不得上朝。”
白梨梨内心一股子火,可面儿上闪现出来的只是面对不公的委曲。
白梨梨毫不睬会世人的目光,对萧昱和景道玄俩人则连看都不看,松松胳膊踢踢腿脚,双手猛地提起了巨斧。
景道玄也跟着道:“本王亦可许你一个心愿。”
见她抿唇不语,萧昱内心竟然有丝心疼,腔调一软:“你若做不到便罢了,如果能做到,朕可许你一个心愿。”
又不知哪个道行浅的戏精忍不住喷了酒水!
不远处传来喷酒的声音,白梨梨悄悄瞄了一眼,一老臣正捂着嘴巴猛咳,酒从指缝里流淌了一身。
赵淑妃本日好好地晋升之喜被搞成这副模样,对封婕妤早已不满,见封婕妤捂着嘴巴偷笑,赵淑妃胖乎乎的肉掌“啪”的一声拍在案上,大喝:“你个贱人笑了!”
何况这理扯的太歪,封婕妤还在一旁跪着梨花带雨的哭呢,如何就扯白小仪身上了!
俗,但是俗的有才调!
封婕妤本受了惊吓,又被白梨梨气的大怒,可此时扭头瞥见端坐在木几前的何婕妤吓得欲哭无泪,发髻狼藉,头上挂着一块绿油油的海带,模样实在风趣至极。
噗……
景道玄却似毫无感受,回身对着白梨梨笑道:“白小仪若能接下这道药方剂,那么本王所受的惊吓便有救了,不然,白小仪如何对得起交战疆场几欲送命保家卫国班师返来的――本王。”
虽没有明说免其官职,却有逼其主动去官的意义。封侍郎当然明白皇上的话外之音,身子一软,趴在地上哭的一抽一抽。
景道玄又开端围着白梨梨转圈圈,还一手捂着胸口,眸中戏谑实足。
甚么幺蛾子?
殿内世人顿时呼吸不畅,疆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宣王爷说被蛇吓到了!
萧昱微微一笑:“准。”
满殿有惊有乍,悲喜交集!
世人瞪大眼睛,只见前面那五大三粗的宫女摇摇左胳膊,再摇摇右胳膊,气壮江山般大喝一声,地上那块八个侍卫才可抬动的巨石竟然被掀起来,随后胖宫女竟然躺在了巨石下。
白梨梨咬紧后槽牙,恨本身没有照妖镜,没法收了面前这个红衣裳妖精。
公然是长得丑了点儿背。
“臣刚才被蛇吓到了,心肝肺非常疼痛。本日本是丧事之宴,虽说封婕妤莽撞,可臣想封婕妤也不会无缘无端指责白小仪。故而,本日喜宴不喜,白小仪并非无辜。”
景道玄笑的已是说不出话,摆摆手,表示此事作罢。
白梨梨扶起粉黛,让她退下,随即对皇上施身一礼:“皇上,王爷,臣妾的药方剂便是乃是官方的所传技艺胸口碎大石。巨石着花,合座有惊有乍,有悲有喜,药引子也齐备了。”
封婕妤早就看不惯何婕妤在景贵妃面前得宠,现在见她吃瘪,内心一乐竟然笑出声来。
“本日之宴,一惊一乍,一悲一喜。惊的是毒蛇现身,这一乍乃是封婕妤那没人声的一嗓子,呼……吓的本王心肝儿疼!悲的是搅和了好好地宴席,喜的是景贵妃聪明睿智,当场拿下真凶。”
莫非是传说中的胸口碎大石么?
殿内大臣见皇上和宣王都不计算,谁敢冒然发声计算此事。固然气愤,可感觉白小仪的确正解了药方剂。
噗……
“宣王的话不是没有事理,有何良方,且说出来听一听。”萧昱一脸假公道的凑热烈,这丫头鬼点子多得很,在她手里他吃过数次亏,此时也很想看看她可否解局。
都不是!
啊呸!除了第一句,别的没句人话。
莫非是用斧子砍喽?
景道玄笑的直不起腰,萧昱则捂着脸浑身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