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抬头,想把这女人捏死,闭眼,忍耐!再闭眼,再忍耐!长叹一口气道:“你因何流浪?”
背上的女人诚恳得很,一动不动,得泡一个时候呢,不嫌无聊么……
见主子终究有了笑模样,小豆子也松了口气,“奴这便去为皇上筹办新的夜行衣。”刚一回身便被叫住。
“断断不成!”
冷秋宫的破败宫里人是晓得的,他觉得每个女人这时候都会抽泣,没想到竟然有翻墙盗锅的。
想想这些年遭受的毒杀、刺客、美人计……萧昱内心一片萧瑟,杂草都懒得生。
萧昱被她一提示,发明天气公然微亮。
坏了坏了,寅时起床,卯时早朝,再担搁下去早朝都误了。
直到奶娘病重,临危之际托人将她交给远在庐江郡的爹。
奏折前面的手一挥,“不必,姜汤便可。”
“朕问你,何为搅屎棍子?”
中秋夜宴,这女人几句话窜改乾坤,逗得太后大喜,还当场赐给她美人的位分。
“朕与她大战八百回合,从入夜打到天亮,最后朕使出江湖绝技一阳指方才打败那采花贼,你猜那采花贼是甚么?”
萧昱自小皇宫长大,到处被人服侍,何曾见过搅屎棍子,此时虽不懂搅屎棍子为何物,但也晓得不是甚么好物件。
小豆子内心直打鼓,正揣摩着如何让皇上高兴,却见一只骨节清楚的手从堆积如山的奏折前面伸出来,手里拿着一只镶银边的碧玉碗。
嗯?甚么意义?
白梨梨拧干湿哒哒的袖子,抚动手掌心,心想:健壮,有肉,还挺翘!
小豆子一脸崇拜,“皇上真乃神人也!千秋万载,一统天下,寿与天齐!”
萧昱把夜行衣扔在一旁:“小豆子,把这个清算了,再筹办新的。”
萧昱咳了咳嗓子,“你背的是何物什?”
太后孔殷盼望皇子出世,整日里搜索美人塞进后宫,晓得的明白太后欲李代桃僵,不晓得的还当这后娘体恤继子。
萧昱打个饱嗝:“非也,是个采花贼!”
萧昱笑出声,指着他的脑袋笑骂:“你个猴儿精,哪学来的浑话!”
那搅屎棍子的声音有些阴柔,与大侠的降落可不一样。
一声脆响定住了萧昱的身形,他渐渐转过甚,不成置信的盯着那女人玄色的手心,再看看本身的裤子,暴露了巴掌大的灿灿的明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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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浓浓的鼻音,明显是传染了风寒。
永和殿内沉香袅袅,萧昱面色不愉,下了早朝便没在折子里。
那女人还说了,把粘的那块撕下来也是个别例。
“再来一碗。”
“既然瞥见了,那我也不再瞒你,实在……本大侠乃江湖悍贼,自小有一夙愿便是穿一穿天子的衣裳,坐一坐天子的龙椅,睡一睡天子的女……龙床,不巧,没找到龙袍,只找到这件裤衩……也算了了本侠心愿。”
既然没人管,她便整日在山中撒泼,提及来运气好,那几年竟然没被野兽当甘旨吞入腹中。
萧昱气的目露凶光,浑身颤栗,连腮帮子都直颤抖:“大胆毛丫头!你竟敢――无礼至极!”
“知名派。”
“大侠大侠,曲解曲解,你没吱一声就跳上来,不成全怪鄙人,不过大侠的裤衩……会发光!”
白梨梨动了脱手心,何如还是紧紧的粘在裤子上,美意提示道:“大侠看重贞操之心可歌可泣,可这胶忒粘,不如割破裤子吧,过会儿天大亮再出宫可就难了,性命总比贞操首要。”
“皇上,可要宣太医?”
只是……明黄色不是天子才气穿的么……
湖水不浅,能没过人,萧昱只得上半身趴在岸上,下半身没在水中。
萧昱一手捂着屁股,咳了咳嗓子,撩起额边被风吹过的乱发,暴露沧桑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