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有事理!姬玉萝沉吟半晌,又提笔在纸上写下个‘其’字。
“仲春底三月了。这雪来得俄然,大得出奇,正如公主所言,与五年前一样。”老衲也扭头望向窗户。
姬玉萝蹙着秀眉,有点想不到跟在素有得道高僧之名的梨花寺方丈身后的雅风男人竟然还会测字占卜。
连缀雪山,雾锁皇家寒寺。
“方丈大师!五年前一劫后,我活得心中忐忑。不知有何术可解?”姬玉萝眸光轻移,已没有之前的安静,锁住若空。
深藏在心底的旧事一下子涌出来,嗓子俄然有些发痒。她忍不住咳嗽几声。
天楼走到桌前孤灯下凝神看几秒,回身向姬玉萝道:“其不见木,孤苦无依。应独善其身。添木便为棋。人生如棋,稍有不慎,就会沦为死子。堕入万劫不复!”
“想讨打是吗?”姬玉萝一掀被子,作势欲下床。
他冰冷的指头轻抬她下颌,眼底立现一缕讶色。美目微眯,眉舒眉展,一把拉起了她。
若空微微一笑,垂首,转而望向身边的白衣公子,“天楼!你研习测字已有十年。何不为公主也测上一字。”
恶梦初醒,额发贴脸,薄薄的绢衣湿透,荏弱地贴着小巧有致的身子。
切!姬玉萝才不信赖。神采微变,不快轻撩天楼。却对这秀骨清相粉雕玉容实则只大本身一两岁的公子发不出火。
薄弱的身子微微颤抖,惊骇得环目四顾。
小桂神采一慌,连向后退去。退至门边,神采自如,也不吭一声,出门去。
他肤若乌黑,雪地相映锦衣,紫色氅衣袍角在北风中飞起跌落,美得极至,美得惊心。她在内心惊呼人间竟有如此俊美妖孽的男人。
寥寥几声虫鸣透过白纸窗,便是一室的沉寂,表白刚才不过是恶梦一场。
一削发一居士、一海青色衣一白衣的一老一少鱼贯进入。
两位深夜高耸拜访的人走了。那门便复被推开。风雪漫进多少,一侍女一闪身进屋。
侍女约莫十*,成熟得似二十好几,目光闪动,身法敏捷。
五年前。清华中学的讲堂一梦,正读月朔的她魂穿到天朝三百八十年一户农家十岁的女儿身上。
“天香公主还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