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里来的胆量施施然的杵在他脸前,让他仰着脸同她说话。
柳淮扬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才见沈鱼端着药碗踏着蜿蜒小道缓缓而至,一起分花拂柳的盈盈走近。
前面那声音竟是染了多少东风,有些莫名的沙哑,沈鱼不解,还当他真要罚她,豪杰总归不能吃这面前亏的,这般想着,正要开口告饶,倒是没了机遇……柳淮扬低头直接将她要出口告饶的话堵了归去,以唇……
好像一只偷腥胜利的猫,沈鱼暗自腹诽。
柳淮扬伸手捏住了沈鱼腮边才长出来的那么一点子肉,小女人的肌肤嫩滑的跟上好的雪缎普通,温温热热的,更加叫人爱不释手。
芣苢那边说的有些镇静,德叔返来,灵蛇已至,这便表示他家主子的身子极有能够病愈。
直到沈鱼尝到口中有铁锈的味道伸展开来,才慌乱的松了牙齿,拉开他的手,一圈整齐小小的牙印正往外泛着殷红的血。
柳淮扬闻言面色未见几分松动,只沉着声道:“晓得错了便好,也免得爷再提点你一次,这下,爷罚你也算是师出驰名了。”
柳淮扬并没立即招见德叔,只让芣苢传话让他先好生休整几天,再言别的。
他面色如玉,长睫低垂,在眼睑的下方投出一片暗影,薄唇倒是比昔日多了几分色彩,不似那般惨白,究其启事,沈鱼又是脸上一热。
虽不大甘心,却也不得不将她从怀中扶起,理了理衣裳,清咳一声。
柳家二爷便只得干干的咳嗽一声,倒似有些没话找话意义:“方才让芣苢一搅,爷另有很多话将来得及问,现下问了你便诚恳答复。”
————————柳二爷的闷骚形式开启————————
柳淮扬扯了扯嘴角漾出个含笑,沈鱼倒是让他盯的内心发了毛,才想开口,却让他伸过来的那只骨节清楚的大手生生止住了话头。
愣是叫柳家二爷用力抓着胳膊扑了他一个满怀……
直到那冰冷而又矫捷的手指抚上她嘴唇。沈鱼一惊,抬眼便撞进柳淮扬比平时更暗上几分的黑眸里,那手指便顺着她因为惊奇而微张的唇滑了出来,像只工致的蛇普通,在她嘴里摸索,逗弄……
芣苢过来时并没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柳淮扬身子不好,为强身健体,在林老爷授意下,跟着德叔练过几年内功心法,耳力天然比旁人好些,芣苢还未近前,便让他听到了脚步的声响,这才放开了怀中脑筋早就搅成浆糊的沈鱼。
柳淮扬反手覆上沈鱼那只按在他手背上的纤手,放在手里细细把玩。
芣苢有些了然,怕是这位跟爷起了争论,自个不利撞到了枪口上。只内心祈求,可别如上回一样,同温大人一起发配到外院让柳府的一干长幼女眷抓着哭上个半天。
沈鱼将刚从药庐端过来的药,谨慎的放到柳淮扬面前的石桌上,开了盖子,待凉上几分,再服侍着用下。
柳淮扬倒是俄然抬眼开口问了一句:“清平坊里并未有人知你晓棋艺通医理,连那一手的好笔迹都叫决计隐了……你倒是晓得如何藏锋。爷只猎奇,为何现下你又不藏了?”
柳淮扬便看沈鱼一步一步走近,看着她将药碗置于石桌之上,开了盖子,拿着把绢扇对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轻摇,丫头用心的紧,不肯分神看他一眼。
柳淮扬瞧着一步一步挪过来的沈鱼,实在不忍看她一脸过分甜腻的笑容,只盯着她嘴角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笑的用力过分,竟有些抽搐了起来。
芣苢一走,诺大个香雪林里便余他们两人,沈鱼更是感觉难堪,只低声说药庐里的药熬的差未几了,本身这便去取了,也不等柳淮扬回声,回身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