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静婉趁着空档回了趟宜然居,换上件素净的衣物,稍稍修息半晌便筹算去小厨房亲身盯着大奶奶一应吃食,怕是便是个从多手杂,再也差子。
拉个身后柜子上的抽屉拿出个檀木金饰盒子,才将翻开便暴露个通身碧色的玉镯子,便是先头沈鱼送的那一只。这镯子成色好的紧,连大奶奶那般繁华窝里出来的见过都夸上两句。难为她倒是舍得。
柳老夫人点了点头,语气带了几分慈详:”难为你想的周道,端方祖制再大也大不过连绵子嗣这一宗要紧,摆布拘在阁房旁人自是瞧不去说不得嘴,你去寻一件素净点的给你们奶奶换上罢了,莫将我曾孙给捂坏了。“
大夫人去世,依着祖制大爷是要守制满上一年方可出孝,尤静婉紧了紧扶着阮大奶奶的手内心考虑一回:便是这一整年里不准同妻妾同房这一条又她如何自处一回,不说大奶奶那边怀子有望,便是她想要寻相机遇……
阮大奶奶微浅笑了笑,这几日接连驰驱显得有些衰弱,打着精力道:“那便借祖母吉言,孙媳必然日日求了菩萨保佑一回。”
端方再大大不过性命去,借了阮大奶奶的光尤静婉一道陪着叫个马车拉着一道回了府,孝服未曾撤除便唤了大夫过来诊制一回。
阮大奶奶有了身孕已经是两月不足,柳老夫人一时保感觉悲喜交集,又是连连后怕,前几日守在灵前自是各式劳累,又是个吃睡不好,幸亏没出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