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陆归舟疼得连说话的力量都没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这一哭,不晓得的还觉得我快不可了呢!”
“公子?”知书眨了眨眼睛,“我如何感觉有点惊骇呢?”
“知书,这是膏药,待会你帮陆大哥上药,等膏药干了再缠绷带牢固。”沈木兮将膏药放在桌上,“我去开个方剂,到时候内服外敷,能好得更快点。顺带,给你做点吃的!”
她晓得,他是在决计让她用心,也是在让她放心。
“如果疼,你就叫出来!”沈木兮不忍,手中拿着膏药,“我是大夫,我晓得……”
这会,知书应当给陆归舟上完药了,恰好能赶上。
“就因为公子弄成如许,我才悲伤嘛!”知书蹲在地上,捋起袖子就悄悄擦拭陆归舟的脚,看着班驳的血痕,这厮便哭得更加悲伤了,眼泪吧嗒吧嗒往脚盆里掉。
陆归舟喘着气,“不消耗事了,弄点馒头甚么的填一填肚子便罢,你身上也不痛快呢!我不打紧的,别忙了!”
陆归舟面色微沉,“能够是那些人找来了,都躲到了这儿,竟还是没能躲过,莫非真的时也命也?”
房门合上,薄云岫摸了摸自个脖颈上的伤,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没法无天。脸上的伤还没好,脖子上又添三道血痕,再下去估计要把他挠成筛子了。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枚药丸塞进嘴里,固然不能消痕,但不至于让伤口发炎红肿,能好得更快点。
“我待会就返来!”沈木兮将两碗面搁在木托盘上,快速往回赶。
厨房里有一锅鸭汤,沈木兮择了点香蕈、青菜,下了一把细面,起锅时给春秀和沈郅一人盛了一碗,“你们在这儿吃吧,趁热!面凉了就糊了,我先给陆大哥和知书送去!”
陆归舟眉眼暖和,“无妨,只要你们能安然无恙,就算废了我这双腿又能如何?”
知书愣了愣,狠狠擦去眼泪,“公子会长命百岁!”
薄云岫一个眼刀子横过来,惊得黍离当下闭嘴不敢言,只道还好没伤在脸上,毕竟脸还肿着,再来点抓痕,那可就热烈了!
黍离扑通跪地,满心委曲,“请王爷恕罪。”
房内。
一屋子,除了春秀,皆是身上带伤。
“不晓得!”沈木兮摇点头,顺手放下膏药,“我被抓返来的时候,薄云岫没有对陆大哥动手,不过以我对陆大哥的体味,他不会甘休的,必然会返来。只但愿他不要再来找我,离王府这深坑,我一人坠入便罢,无谓再添他受扳连!”
“公子,您在说甚么?”知书不解。
待看清楚来人是谁,陆归舟只感觉伤口――更疼了!
陆归舟面色惨白的笑了笑,“真是没出息,动不动就掉眼泪。”
“好!”春秀和沈郅端着面碗大口的吃,“沈大夫的厨艺真好,好吃!”
“卑职这就去!”黍离仓猝退出去。
沈郅忙不迭倒了杯水递上,“陆叔叔,你的脚……”
“没事!”陆归舟打断她的话,盗汗涔涔而下,笑得唇瓣轻颤,“这点疼,忍得住!我这走南闯北的,甚么没见过,你不晓得,早些年没遇见的时候,我还摔断过胳膊,疼了好几日才找到了镇子里的大夫,当时候伤口都愈合了,大夫只能重新掰断骨头,再重新持续,那滋味才真的毕生难忘!眼下,这、这算甚么!”
陆归舟张了张嘴,一口气憋在心窝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真是愈收回息了!”薄云岫冷然,“长生门的事查出来了?”
知书愣了愣,“公子,你是在说我脑筋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