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到了?”魏仙儿问。
没有信赖的腾跃,换来的是粉身碎骨,这个事理,沈木兮很多年前就切身经历过,现在那里还敢将信赖等闲支出。对于薄云岫这个沉默寡言的人,她从最后的猜不透,到现在的不想去猜,是扒过一层皮才而换来的涅槃。
出了门,宜珠在外头候着,魏仙儿幽幽吐出一口气。
脚一伸,桌椅便狠恶摇摆,惊得她从速抱紧了天窗栅栏,一颗心怦怦乱跳,差点没跳出嗓子眼。一扭头,底下的侍卫又在昂首看她,估摸着是感觉奇特,她如何爬上来就不肯下去了。
“我去问问!”侍卫撒腿就跑。
“好!”魏仙儿点头,伸手在桌案上摸了摸,却几乎碰翻烛台。
过了一会,那侍卫又屁颠颠的跑返来了,喘着气冲沈木兮道,“没事,不是沈公子,是侧妃起夜的时候,不谨慎打翻了烛台,引发了火警。”语罢,若无其事的站回原位,好似甚么都没产生过。
沈木兮张了张嘴,“我只是想在上头再看会。”
沈木兮想着,如果他有红莲业火或者三昧真火甚么的,估计能把她连同这大牢一块烧得洁净。幸亏,他是人,不是神,也成不了神。
“沈大夫,你是不是下不来了?”侍卫问。
“是!”宜珠点头,“主子您别乱动,奴婢去给您筹办热水洗漱。”
“主子,您如何这么快就出来了?”宜珠惊奇,“奴婢还觉得……”
“不要磨练本王的耐烦。”他音色沉冷无温,长腿一迈,又往前走了两步,现在就在桌子边上。
这话说得,仿佛魏仙儿不是他们主子,一副堂而皇之的漠不体贴。
“如何起火了?”沈木兮惊诧,一低头,墙下的侍卫仰着头,瞪大眼睛盯着她。面上难堪,沈木兮扯了扯唇角,“敢问,是哪儿起火了?”
“好!”魏仙儿悄悄拍着宜珠的手背,“不消太焦急,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