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起来!”太后心疼不已,“这薄云岫是瞎了眼吗?放着这么好的侧妃不宠着,偏去招惹甚么野孩子,野女人,的确是混账透顶!”
“你不撞我,我能推你?你觉得我会跟我娘一样,站着被你撞吗?我只是借力打力罢了,这叫报应!”沈郅翻个白眼,哼哼着别开视野,不屑去看他们的父慈子孝。
墨玉踌躇,“太后娘娘,这到底是王府的外务,您这厢插手,只怕会惹离王殿下不悦。”
薄云岫侧过脸看他,小小的人儿,说言句句在理,字字铿锵,倒是随了她,若然有理必将据理力图。
沈木兮和沈郅的呈现,突破了魏仙儿统统的梦。高傲得不成一世的男人,从未对她展露真正笑容的男人,将会离她越来越远。
“是你母亲吗?”沈郅抬头问。
“娘!”薄钰哭着冲过来,母子两个一个满脸红肿,一个浑身血痕,不管是谁瞧着都会心疼至极。
薄云岫赶来的时候,两道眉紧紧拧起,转头望着一旁规复了淡然之色的沈郅,“你干的?”
端方?
沈郅不吭声,任由他牵着,反正架也打了,气儿也顺了,就算现在真的出甚么大事,沈郅感觉自个也没甚么可惊骇的,独一遗憾的是不能再见娘亲一面!
“钰儿!”魏仙儿骇然,“王爷,妾身这就去拦着!”
薄云岫面黑如墨,“有本领出来,没本领出来?”
沈郅望着被薄云岫掰断的雕栏,内心微恙。
“听到了,也听明白了!”魏仙儿垂着眉眼,面上毫无活力,“妾身单凭王爷发落。”
她今儿带的不是宜珠,也不是阿落,宜珠去煎药了,阿落正在受罚,是以底下人来报,说是小公子在问夏阁里哭声哀戚,好似被打了,爱子心切的魏仙儿便领着两婢女,不管不顾的闯了出去。
旁人不晓得,黍离倒是内心明白,如果薄钰一状告到太后那边,依着太后对魏仙儿母子的心疼,只怕是要闹出大祸来,到时候太后发兵问罪,事情可就毒手了!
“你、你!”薄钰哭了,眼眶红得吓人,“我必然要杀了你!”
“猖獗!”黍离轻呵,“沈公子,王爷让你报歉是为你好,你从速报歉!”
“皇祖母,有爹护着他,他不会来的。”薄钰抽泣,脸颊肿得老高。
魏仙儿咬着牙,双手被捆绑在木架上,“打吧!”
对于美的东西,人老是没法回绝。
沈郅猛地一怔,“是他先脱手的,我只是运气好没被打到罢了,为甚么要报歉?我不!”
可不,沈郅的脖子上还流着血水呢!
“侧妃娘娘,咱要不轻点?”底下人都是受过魏仙儿恩德的,她身上有伤,伤势未愈,如果鞭打下去,只怕受不住,谁也不敢担这任务。
“来人!”薄云岫面无神采,“该受的罚,谁都跑不了!该算的账,迟早得算!”
薄云岫冷着脸,睨着缓缓站起家来魏仙儿,母子两个满脸委曲与凄楚,不晓得的还真觉得把他们如何了。
这一口一个爹喊的,沈郅都快听不下去了。
说时迟当时快,薄钰发了狠的冲过来,顷刻间,沈郅想起了娘亲,前次娘就是吃了这亏,被薄钰撞得差点永久瘫在床上!
太后愤然,当即拂袖回身,“哀家倒要看看,甚么样的野孩子,到底给薄云岫下了甚么迷,把他迷得五迷三道,连这么多年的枕边人都不认了!”
“嗤!”沈郅猛地缩了一下脖子。
到了太后跟前,薄云岫躬身,“太后!”
“起来!别哭了,哀家的乖乖哦!”太后拭泪,“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别怕,皇祖母这就替你出气。薄云岫不管,哀家要管,虽说你不是哀家的亲孙子,可哀家是看着你长大的,薄家的皇嗣,岂能被那野孩子欺负?放心,哀家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