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本身如何就胡涂没有想到呢,柳妃必然是恨我的啊,这后位本应是她的,却俄然降到我头上。现在她有了身孕,当然也很谨慎怕这宫里有人害她,我这时送吃食去,她天然狐疑,是我没有想全面,扳连了他们四个啊。
吹起三哥喜好的《流水浮灯》,略带哀怨的曲子飘零在西子湖上。
我回身回到宫中,在小厨房里找了些馒头,跑去池边,细心地撕好搓成细碎的小球,投喂给那些锦鲤。
“娘娘。”小福子擦了擦眼睛对我说:“今儿个奉娘娘的懿旨给柳妃送贺礼,刚走到昭阳宫门口,就被门外的侍卫拦下了。那些侍卫好凶啊,细心验过腰牌通报了才让我们出来。”
夜有些深了,穿过御花圃时我也有些惊骇,谨慎地避开了巡夜的侍卫,来到烟波亭。没有带琴,却带了三哥客岁从江南返来送我的紫玉菱花箫。
未几时,蕙菊便端来四样小点,我拿起一块佛手酥递给她,“说吧,本日到底如何回事?”
我点点头,“黄敬是采办食材的寺人,在御膳房里应当是有些体例的。”
“二哥为何不力辞呢?”我低了头悄悄地问道。
“二哥,这里又没有甚么人,何必如许呢。”我赶紧扶起二哥。
今晨,本身只松松地挽了个髻,定以几枚簪花,看看又感觉过分简朴,还不如宫女的打扮,才拿出碧玉木兰簪来戴的。未曾想,一向珍惜不戴的,一戴就丢了。
我舒了口气,恐怕他们又遭甚么折磨,但心底却也是不甘的。再如何,我是天子不得不迎娶的皇后,哪怕他再不肯意,也得看着我堂堂正正从乾坤门走出去。论出身论高贵我都远胜于柳妃。她不过是仗着天子的宠嬖便如此放肆,一点不将我与我背后的权势放在眼中。要么,是她太傲慢,要么,便是她有了其他可与我对抗的筹马。
皓月见我忧愁乃至不思茶饭,也为我担忧,每日里会特别做些精美适口的吃食。但是我就是吃不下,老是思考着如何能和父兄联络上,警告他们要谨慎谨慎。烦忧难耐时,我就一小我抱着琴去烟波亭,试图驱走心中的波澜。
几天里规复了胃口。皓月非常欢畅,每日的吃食都有新花腔。只是那簪子,如何会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应当是被甚么人捡走了。这起码申明,烟波亭还是有人去的。为此,我让小喜子小荣子在烟波亭上挂了红色的羽纱帘帐。
“你说甚么?”二哥噌地站起家,“你说你连皇上是甚么模样都没有见过?”
“好多了二哥。”我也笑着坐下,心中却非常惊奇,“二哥如何能够进宫的?”
“和妃娘娘倒是没有太大的行动,传闻还向皇上请旨去隆福寺给柳妃祈福呢。”
那日凌晨我去了烟波亭,晌中午分才回到坤宁宫。一进宫门,只见他们个个低头沮丧,常日里脸上常带的笑容全不见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握了握拳,莫非……
“哥你快起来。”我手上用力扶起哥哥,“去坤宁宫喝口茶吧,二哥。”
蕙菊见我神采不郁忙道:“娘娘别活力。”
皓月细心地想了想,“但是那边面是要放些南山金丝桂香蜜枣的,非常少有呢。传闻那是只要皇上才气吃到的珍品。”
皓月惊奇地看一眼蕙菊,“如何能够?她会俄然这么知礼数了?”
“臣,拜见皇后娘娘。”二哥笑着膜拜下去。
看来我的猜想没错,皇上并不是至心要把全军交给二哥的,应当只是一次摸索吧。凌家总算躲过了一劫,我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我一人回到坤宁宫,心中微凉,为二哥,也为本身。这一别,何日才气再见到他们啊?本日竟也没有问问父亲母亲好不好,大哥如何,三哥有没有信儿,就如许仓促地让二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