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干这行,门槛实在挺高的,要心静,有灵性,悟性好,有耐烦,韧性强,还得刻苦刻苦。”
手机里传来顾北弦降落磁性的声音,“奶奶抱病住院了,念叨着想见你。我已经告诉保镳了,你快返来吧。”
苏婳对他说:“我得归去了,顾奶奶住院了。”
苏婳接过,问:“如何了?”
这应当是顾北弦替她找的借口。
这屋子是外公当年特制的,密封性极好,甲由都进不来,那里会有老鼠?
沈淮走到她身边,抬手摸了摸桌子,“挺佩服你的。小时候,爷爷也要把技术传承给我,我学了不到一个月就放弃了,死活坐不住,又古板。修复文物这门技术,太磨性子了,不是普通人无能的。”
沈淮正站在院子里抽烟。
前次见奶奶身材就很衰弱的模样,此人年纪大了,感个冒发个烧,都很伤害。
“对,特别不能暴躁。揭画的时候,要一点点地揭,偶然要揭半个月,略微一暴躁,画就揭坏了。”
苏婳心脏“咚”地一下撞到肋骨上,疼得直抽抽。
三个多小时后,一行人来到郊区。
有些日子没打扫了,桌子上落了一层薄灰。
老太太正坐在病床上喝燕窝羹,看到苏婳,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婳儿,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听北弦说你出差了?”
他爷爷也是修复古书画的,在业内很驰名誉。
苏婳一听,仓猝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苏婳说不出话来,凉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挪着沉重的双腿,朝奶奶病房走畴昔。
苏婳迷惑地看着柳嫂。
和沈淮别离后,苏婳带着柳嫂、保镳来到病院。
双脚钉在原地,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一步。
柳嫂忙喊道:“顾总,少夫人返来了。”
想起胃癌归天的外公,苏婳鼻子一酸,眼圈湿了。
内心说不上甚么感受,有点空,欣然若失。
进屋。
直到看不见顾北弦的车子了,苏婳还站在原地,眼神直直地瞅着车子消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