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白了他一眼。
顾北弦偏头看向苏婳,嘴角带笑,眼底却带着切磋,“你想生孩子吗?”
她站起来,拿着包,和顾北弦并肩走出病房。
苏婳耳根微微发麻,这个男人越来越会撩了。
顾北弦笑着把她揽进怀里,声调子柔,哄道:“好了,不活力了。”
苏婳越想越活力,唇瓣抿得紧紧的,神采沉得像水。
顾北弦垂眸,细心打量着她的眼睛,“你这眼神不对,太当真了,看得我只想跟你研讨高数题。”
她实在是个很能忍的性子,已经忍了楚锁锁好几次了,现在稍一抵挡,在顾北弦眼里就成了计算。
只感觉后背一痒,顾北弦已经搓上去了,边搓边嗔道:“灰这么多,小泥猴。”
顾北弦挽了挽袖子,拿起挂在墙上的粉色搓澡巾,说:“我帮你搓搓背吧,快半个月没好好沐浴了,身上必定很脏。”
“忍”这个字,拆开看,是往心上插一把刀,甚么滋味,只要忍的人最清楚。
他捏了捏她的腰,“肢体行动也太生硬,这架式不像调情,倒像要跟我比武。你得放松,腰要软一点,眼神慵懒一点,媚一点。”
他握着她受伤那只手的手腕,悄悄摩挲着,“活力会影响伤口愈合。”
苏婳脸更红了。
“萧逸。”
他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帮她脱掉脚上的鞋子,把她的脚悄悄塞进拖鞋里,还细心地帮她拉了拉脚上的棉袜。
苏婳总感觉他这话有点阴阳怪气,揣摩了下,说:“等今后稳定下来再说吧。你不是想仳离吗?万平生下孩子,再仳离了,对孩子不公允。”
下车。
不知如何的,俄然间就被楚锁锁激起了激烈的胜负欲。
顾北弦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道:“你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顾北弦淡笑,“奶奶想重孙想疯了。客岁我的腿刚能站起来,她就开端催生,暗里催了我好几次,现在又来催你。前些日子,还让我们俩去老宅住,想方设法地逼着我们生孩子。”
顾北弦忍俊不由,“是谁奉告你的?”
她从小跟着外公学习修复古书画,实在早就把身上的棱角打磨没了,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性子。
乘电梯下楼。
苏婳微微抿着唇,没出声。
两人各怀苦衷,一起无话。
苏婳低头看了看被他牵着的手,之前他们在内里很少牵手的,一向都是相敬如宾的干系。
比来俄然间,对她密切了很多。
顾北弦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唇角扬起,慢悠悠地问:“那你会浪吗?”
他握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哈腰,说:“你手受伤了,我来。”
苏婳低声说:“感谢你。”
她声音极轻地问:“你们男人是不是不喜好女人太矜持,更喜好女人浪一点?”
挨着苏婳坐下,抬手摸摸她的头,温声说:“锁锁有病,受不了刺激,你别跟她计算。”
“好。”
“从玛丽苏小说里看到的。”
那两年顾北弦身材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她都能忍,刚开端是为了报恩,厥后是因为爱上他了。
搓着搓着,她听到身后男人的呼吸声,垂垂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