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尧有事要走。
他有半晌微怔,鹄立不动。
红包是来的时候,顾北弦帮她筹办的一张卡。
苏婳戴上店里的赤手套,谨慎地从他手中接过龙纹瓶,放在柜台的绒布上。
俄然手一抬,把桌上的文件,全都推到了地上。
天寿阁,是华天寿运营的一处古玩店。
顾谨尧勾了勾唇,“如何说都是您老的理。苏婳,你快来看看这个龙纹瓶吧。”
她有根本,上手很快。
他淡淡一笑,问:“你如何在华老的店里?我记得你之前在古宝斋事情。”
几人坐下喝了会儿茶。
华天寿拗不过,只好笑呵呵地接了。
她拿起放大镜。
苏婳放动手中的活,洗洁净手,下去了。
卡里有一百万,暗码提早写在上面了。
都是先洗濯,洗濯完,停止修复。
华天寿收她为徒,就是看中她这方面的天赋。
留她在上面练习,华天寿下楼去和熟客喝茶了。
又看了看瓶底,“是康熙年间官窑,字体是楷书。瓶底的这个老化印迹,也很天然。应当是大开门的真品吧。”
指尖一阵酥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就是真品的意义。
越是老一派的人,越讲究这些。
主营官窑瓷器、金石玉器、文房书画等。
想挪都挪不开。
这天。
只眼底带点极淡的挖苦。
齐柏松笑着把红包接过来,硬塞到华天寿的手里,“晓得您老不缺钱,但这是小苏的一点情意,你就拿着吧。小苏跟着您学这门技术,今后能赚更多的钱。”
技术很首要,但是还得具有对色采、器型的艺术敏感性。
苏婳想起给他画的那幅枯木寒鸦图,画好了,就放在车子后备箱里。
又从包里取出一个红包,毕恭毕敬地献给华天寿。
当事人能够看不透,但是外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苏婳走到车尾,拿车钥匙翻开后备箱。
司机不敢不从。
边研讨边说:“这个龙纹瓶,瓶身外型美好,釉色饱满。上面的龙,画工细致,龙鳞活矫捷现,能够看出绘制之人,伎俩纯熟。”